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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三,五年后,和悦又添财

贪恨爱痴

贪毁几门半百年,

恨亘如山心已癫。

爱由天定人定天!

痴情鸳鸯终不见?

【我读这首诗的最后“终于见?”五岁的女儿说,“见!”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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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伦敦,斯厅顿小区,(斯厅顿开篇处有提到,男女主相遇之地)五年前,还是一座老式的居民楼,虽然离闹区不远,却在五环外,算得上冷清。曾被不知名的富商购买,用一年的时间建成了一座大型的私人别墅群——Garden.Kingdom,为了保证业主的**,这座小区并没有设立会所。

据说里面住得全是隐形富豪,门禁格外的严谨,没有通行证的人,是不会被放行进来的。

Garden.Kingdom隐富区,绿华率达到78%,花团锦簇,绿草如毯,清一色欧式独别,四层高,底层是架空的车库,别墅之间相隔很远,足有一公里的样子,互不干扰,住在这里的人比较低调,皆是车进车出,属老死不相往来的生活模式。

其中有栋别墅,四周种满了海棠盆植,可别墅的主人比较懒,冬天雪花飞舞,夏季风雨交加,任其自生自灭,不管不顾。海棠花儿被养得好生坚韧,夏天来临,正是花开锦簇,绯红一片,似一大片被霞光映红的云般环绕着白色的欧风建筑。

一辆奢华无比的劳斯莱斯沿着仅通过一辆汽车宽度的沥青小路,缓缓驶向别墅主楼,从这庭院里种了海棠花开始,再是名贵的车,也是前进而来,后退而出,园子周围根本就没有调头的空间,当然,也包括别墅主人的车。

主驾车门打开,一条包裹着手工订制西裤的长腿伸了出来,又一声皮鞋着地的声音,一个伟岸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轻轻一甩,“嘭”一声,车门关上,亲自驾车而来,可见与别墅主人关系匪浅。

不但关系匪浅,而且渊源颇深。

他就是冯泽凯,五年前,和悦非要来这个鬼地方居住,无奈,他只好将这块地买了下来,建成别墅区。和悦生产后,便带着儿子来到了这里,一住就是四年,今年,已经是第五个年头。

沿着外楼梯向上走,看到独自一人坐在阶梯上玩摇控飞机的小男孩,他嘴角不自然地一扯,温柔地,笑着开口,“小赫赫?”

小男孩胖乎乎的小手指灵活玩转着手里的遥控器,啪嗒啪嗒地按着,专注的遥控着飞翔在海棠花丛中的玩具飞机,听到熟悉的声音,小粗脖子一转,又是这个男人,月月光顾这里,妈咪不烦,他都烦了,撇了撇小嘴,心里不太欢迎,却还是出于礼貌的回应,“冯叔叔好。”

“你妈咪呢?”

“在楼上。”

“译文?”

“是的。”

赫赫从会说话后,这样的对白持续了三年。

冯泽凯是一个不太会讨小孩子欢喜的人,虽然如此,却次次不空手过来,将手中的车钥匙丢给面前的小鬼头,“后背箱里有一辆独轮车,送你。”语毕,转身上了楼。

独轮车,新的么?上一辆独轮车他给拆了,组装了起来却不工作,一直吵着让妈咪买个新的给他,可妈咪总是嫌他乱跑而推三阻四,没想到上次他只说了一遍,冯叔叔就记住了,望着那急匆匆上楼的背影,赫赫再一次撇了撇小嘴,不满地暗忖:重色轻友!当我是小大人么?之前都要佣人来帮忙才能将玩具拿到手,哼,还好我现在长高了,可以自己取玩具!就你这副甩手掌柜的样子,诅咒你,妈咪忙,没空搭理你!

收起摇控飞机交到女佣Mel手里,跑到汽车旁,摁下摇控器,劳斯莱斯的后箱盖一开,一个印有儿童独轮车图片的箱子吸引了赫赫的眼球,探着一米多高的身子将箱子抱出,聪明如他,简单看了看说明书的示意图,跟上一量的工作原理大同小异,便摁下独轮车开关,跳上去,朝Mel打了个招呼,沿着光滑的柏油路朝另一幢别墅驶去。

自从上一辆独轮车罢工,赫赫已经有两个月不曾去过邻居家里,那里不光有两位和蔼可亲的爷爷,还有中国厨师,他特别喜欢中国菜,各式各样,美味可口,比Mel弄得那些捣胃口的西餐好吃几百倍……

小孩子无意的诅咒,灵验了。

和悦译完一篇文章,紧接着接到另一家翻译社发来的稿件,对方着急翻译出来,越快越好。双手刻不容缓敲打在键盘上,篇幅稍长,最快也要四十分钟。

冯泽凯上来三楼书房,方一走到门口,便看到了背对着他异常忙碌的背影,薄款的运动卫衣,背部的加菲猫图案印在纯白之上,显得有些搞笑、童趣,一定是赫赫给她选的。麻黄色的卷发马尾歪束在脑后,纤柔的小脊背挺得板直。

生活一团糟的她,做起事来一板一眼,从不含糊,除了周末的最后一天,她每天都要坐在电脑前工作十几个小时,没报怨过译文辛苦,薪金到帐时,她会从心底欣然一笑,然后抱着赫赫吧唧吧唧亲两口,满足于现状,却看不出她对未来的一丝憧憬,这样的女人有点像——一台机器。

五年前的新婚夜,他听完齐谭陈述的关于父亲与和悦母亲的事情,突然有些不敢再去碰和悦,今后的五年,他也确实没碰她一下,想默默地等着她主动爱上他。

所以,他很认真、很大度的告诉她,“你可以寻觅别的男人,若是有情,我可以成全你,除了贺天,因为你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而他却是一个油走在花丛间的风.流男人!这样的男人不配拥有你。”

和悦只是一笑,并没有反驳的言语。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搬来伦敦的斯厅顿小区,只查到父亲曾经带她来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父亲为了避人耳目,在这座小区里为和悦单独租了房子。后来出了事情,具体什么事情,不得而知。

以他人名义将这片土地买下,规划成美丽的庄园别墅,并将共中一处房产给了和悦,这样一来,也不显得太过招摇。

这五年,和悦没有爱上他,也没有对别的男人动情,而他却喜欢上了别的女人,还生了两个儿子。

顶着婚姻的名义,她没有向他声讨,也不曾过问他的生活,他月月来看她,没有间断过,两个人一起吃两三顿饭,有时在家里,有时在外面,然后他在客房睡上一晚,天一亮便离开。

想着这五年来的生活,心里隐隐有那一丝痛,不轻不重,时不时抽痛一下,就好像心房上缠了一根皮筋,时松时紧,想弄下来,却要开膛破肚。

“但愿你有一天能放下,成全别人就是成全自己。”这是两年前齐谭离开时对他说得一句话。

他从一开始认为齐谭设了一个局,想帮和悦逃脱,这么多年过去,他才幡然醒悟,恩师谁也没有向着谁,而是将伤害减到了最轻,阻止了潞帮与荣天社团之间的一场战争,斩断了贺天对和悦的爱,也渐渐消磨了他对和悦的占有欲。

爱不是占有,爱是成全,成全爱自己的人,成全自己爱的人。

大功告成,和悦将译好的文章传了过去,合上电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靠着椅背想小憩一下,却看到不锈钢水杯上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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