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我们奉督公之命捉拿钦犯,一直追寻到这龙门客栈,督公之命,我们不敢违背,您的话我们也不敢不听,只要这钦犯不在客栈中闹事,我们也绝不敢多生事端。”
见李侠客坐镇这家客栈,贾廷等人暗暗叫苦,李侠客的本领他们可都是见识过的,就是三人加在一起,也不够李侠客一个人捏吧的,在这个时候顶撞李侠客,极为不智,要是惹怒李侠客的话,别说捉拿朝廷钦犯了,恐怕直接就被李侠客活活打死在这里了。
贾廷老谋深算,做事情也极有章法,急忙对李侠客道:“李兄,您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想要见督公的话,其实用不着我们去给他老人家报信,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他们现在已经在赶来此地的路上了!”
李侠客笑道:“是吗?那太好了,我正有点事情想跟曹少钦谈一下。”
贾廷也笑:“小人哪里敢欺骗李兄,我们的脑子可还想要呢!”
在李侠客与贾廷等人说话之时,周淮安、邱莫言都在上面凝神倾听,当听到曹少钦正在赶来的消息时,周淮安等人都感到惊心。
这个时候,外面天气如此恶劣,想走都难,曹少钦的黑骑战队要是真的在来此地的路上的话,到时候若是将龙门客栈包围,周淮安等人恐怕插翅难逃。
“莫言,这家客栈是黑店,金镶玉经常送人出关,那么就一定有出关的密道,”
周淮安对邱莫言等人打了一个招呼,将他们叫进屋内:“这三大档头急难对付,我们身边又有两个孩子,不宜与他们生冲突。为今之计,就是找金镶玉问密道的入口,还有就是想办法拖住这东厂的三大档头。”
他脸色阴沉道:“若是曹少钦率领黑骑战队来到这里的话,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邱莫言道:“我看那个李侠客与金镶玉关系不错,不如求一下他,看他能不能帮我们通融一下。”
周淮安摇头道:“李侠客到底是敌是友,我们到现在都难以得知,我们不要冒这个险,还是去找金镶玉问一下吧。”
邱莫言心道:“就凭金镶玉与李侠客之间的关系,你去问金镶玉与问李侠客有什么区别?两人中,一个人知道了,另外一个肯定知道。”
她不知道的是,自从刚才与李侠客对话之后,周淮安就有点不太敢与李侠客当面对话,他在潜意识中就把李侠客当成了一个巨大的威胁,因为刚才他与李侠客对话的时候,李侠客看他的目光很怪,眼睛锐利到了极点,好像一下子就把他看透了,周淮安内心的所有小计谋,小手段,所有想法,似乎全都在一瞬间被李侠客得知,搞的他就像是赤条条的站在李侠客面前,再无丝毫秘密可言。
这种感觉令周淮安心里很不舒服,谁也不想面对一个一眼就看穿自己的人,周怀安也是如此,因此他宁愿面对金镶玉,也不想面对李侠客。
于此同时,大厅中的贾廷、曹添等人也都被李侠客的目光瞧的心中打鼓,李侠客的目光犹如一柄利剑,直入他们的心灵,导致几人连谎话都不敢说,可真话也不敢说,难受之极。
来到大厅坐定之后,李侠客挥手让金镶玉离开,饶有兴致的看向这东厂的几个档头和他们的属下:“东厂的东西,别的也还罢了,这弓弩制造的可真是高明,等闲武林高手,根本就架不住你们东厂弓弩的一轮齐射。”
他好奇的看向几人中眉心有一个黑痣的青年男子,笑道:“曹添,上次你以弓箭来射我,用的那是什么箭法?竟然还会拐弯,实在是了不起!”
东厂四大档头中,曹添属于最为冲动也最沉不住气的一个,此时听到李侠客询问,哼了一声,脑袋转向一边,道:“那是我们督公亲自传授的箭法,叫做凤尾箭,李侠客,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还想学吗?告诉你,这是我们东厂不传之秘,你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贾廷吃了一惊,对曹添喝道:“老四,你这是怎么说话的?还不向李兄道歉!”
李侠客摆了摆手,笑道:“你们不要误会,我确实对你们的箭法感到很佩服,上次见识到曹添的箭法之后,给了我很大启,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如何会让射出的羽箭拐弯伤敌,最近刚刚琢磨出了一点意思,曹添,你是箭法行家,你帮我看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