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道:“上一年,居不易犯了事情,杀了一个小婢,摊了人命官司,被县令一纸公文,刺配沧州去了,现在死活不知。”
李侠客问道:“还有这等事?那他高堂双亲可在家中?我既然来了,总得去他家拜访一下。”
店小二道:“客官,他父母你也见不着了!”
李侠客道:“为何?”
店小二道:“他老父亲好赌,将家产输的精光,气病交攻,已然死了,老夫人同天亡故,因此你见不着他!”
李侠客又问了几句,店小二都一一解答,与居不易先前说的一般无二。
当下脸上变色,道:“这事情颇多蹊跷,只是一年,如何就家破人亡了?他双亲与儿子也死的古怪,里面疑点重重,定有隐情!我今日倒要查查是个什么缘故!”
店小二脸色变了,道:“客官,你少管闲事!此事已有公论,都说居家行事不检点,平素里做事失德,才有这番报应,能有什么隐情?你是外来客商,何德何能,敢管本地闲事?”
李侠客闻听此言,叉开五指,劈面一掌,将店小二打的飞出一丈多远,撞翻了两张桌子,飞出几颗牙齿来,骂道:“你这撮鸟,老子行走江湖,还有我不敢管的事情?你这狗一般的东西,也敢给我脸色看?”
酒楼一阵大乱,几个伙计都冲了过来,喝道:“哪里来的泼贼,敢在太白楼闹事?你有几个脑袋?没听过郑大官人的名号么?”
李侠客道:“哪个郑大官人?休要说他,便是崇宁皇帝当面,又有甚鸟紧?”
几个伙计大怒,齐齐冲上前来,要揪李侠客,被李侠客飞起几脚,踢的滚地葫芦般,哀嚎阵阵。
不远处酒楼掌柜见不是个事儿,飞奔向后院,喊道:“大官人,不好了,有人在酒楼闹事。”
早惊动了一个人,从屋里走出,喝道:“慌什么?”
这人却是一个公子哥打扮,长得细眉细眼,一张白净面皮,身高七尺,一身白袍,文质彬彬。,
听到有人闹事,却也不慌,缓缓走出,手中泥金折扇轻轻摇动,吩咐身边人:“抄家伙,随我去酒楼!”
这后院里有个练武场,正有十来个光脊背的汉子拿着棍棒演练套路,闻听有人闹事,全都围拢上来,一人道:“哥哥,怎么处置?”
这公子哥道:“且随我来!”
领着十几个健壮汉子快步走上酒楼,就见二楼里坐着一个极其雄壮的大汉,头戴紫金冠,身穿百花袍,狮鼻阔口,剑眉虎目,坐在大厅如同一尊天神,便似这大厅似乎都容不下他的身躯。
白衣公子吃了一惊,上前拱手道:“这位哥哥,却是为了什么事情,如此大的脾气?”
李侠客道:“你是谁?”
白衣公子道:“小弟郑煜,草字志芳,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李侠客道:“正想找你,你就来了!我问你,你是如何侵吞了居不易的家产?”
郑煜闻言,脸上阴沉下来,片刻后展颜笑道:“这位哥哥与居不易是什么关系?”
李侠客道:“在江南喝过几杯酒,算得上是朋友。”
郑煜笑道:“我看哥哥也是一条汉子,是讲理的人,居不易与兄弟之间生了很多事情,且听兄弟一一道来,我若是无理,任凭哥哥处置,我若是有理,还请哥哥息怒。”
他说到这里,吩咐身边人道:“来人,收拾一下,为我这位哥哥上一桌好酒菜来,容我给哥哥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