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的话虽然听起来很轻,却像是一枝带着尖刺的荆棘,直刺向林宁。
林宁伪装的镇定,因为她的一席话差点破功。
四双犀利的眸子全都射向了她,林宁觉得头皮麻,身上也似乎戴着巨型枷锁,浑身沉重的不行。
她抹了抹通红的眼眶,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源源不断:“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你怀疑我和那薛浪勾搭成奸不成?谁不知道薛家是军阀世家,薛家大少薛武和薛家二少薛浪都从军,两个人都曾在特种部队待过,这在A市贵族圈并非什么秘密……我虽然跟薛家人没有打过交道,但我跟许妖娆是好闺蜜,你也知道她那人天生爱八卦,她跟我聊天的时候谈论过不少薛家的事,我知道薛浪曾在特种部队待过这很意外吗?”
“姐姐,我现在遭遇到了女孩子一生中最耻辱的事情,被男人在家里凌虐,强暴,你非但不同情我,反倒质疑我,真是让人好生寒心啊!你问我不反抗,为什么不大声呼救?那我问你,刚刚薛浪以枪劫持你做人质的时候,当他差点杀了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向爸妈他们呼救呢?你以为我不想呼救吗?”
林宁的泪水一直不断,但是又沉默无声,那样子更显得自己超级委屈。
她使劲的擦拭着自己的眼泪,可泪珠儿却越擦越多,瞧得周卿都跟着一阵阵的抽疼。
阮白被她驳斥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这个林宁一向诡辩,而且她特别的擅长卖乖装惨。
她想到林嫂在厨房对她的控诉,冷静的目光便转到了林嫂身上:“还有一些事情,我想,妹妹你必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林嫂,你不是说宁宁这段时间行为很是诡异吗?你说宁宁每天都会偷偷端很多食物到她房间里去,那食量就连两个大男人都难以消化。可是每次她都会从房间里端出吃的干干净净的盘子和饭碗,而且有时候你经过她放进门口的时候,还会隐约的听到房间里传出男人的声音……林嫂,是不是这样?”
被点名的林嫂:“大小姐,事情……”
林宁那一双淬毒的眸子,死死锁定林嫂,眸子里全是威胁:“林嫂,饭可以多吃,有些话却该说说,但那些莫须有的事情,你可不要凭空捏造,否则……”
林嫂对上林宁那阴毒的眸子,想到她的威胁,浑身颤栗,顿时变得有些吱吱呜呜。
她不敢看阮白的眼睛:“我……我……”
阮白却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鼓励性的道:“林嫂,没关系,你实话实说就好。我想今天究竟生了什么,你也清楚吧?薛浪那匪徒竟大胆包天的闯入了林家来行凶作恶,那两个无辜的警卫冤死在他的枪口下,我的丈夫也受了枪伤,妈妈更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若不是我丈夫和父亲竭力阻止了他的恶行,你觉得你今天能平安的站在这里吗?”
林嫂一惊,仔细考量着阮白的话,牙齿几乎要将自己的下嘴唇给咬烂了。
最终,她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林先生,林夫人,事情确实是如大小姐说的那样。这一段时间宁宁小姐确实行为异常,她房间里有时候会传出来男人的声音,但具体是谁我并不清楚,因为我没有亲眼看到,所以并不十分确定。但我很确定,里面应该有藏着一个男人……”
林宁满面狰狞,她控制不住的冲到林嫂面前,恨不得煽她几个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