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拜送陛下。”欠身送了璃清离宫,等到随行之人跟着璃清一道出了丽芳宫后,许落心这才起了身,随后看着秦疏酒放于桌上用过的茶杯,拿起摔于地上。恨恨的看着那摔碎的茶杯,忍着手上略微传来的痛,许落心说道。
“可恨的秦疏酒,你居然敢这样待我,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把你后悔。”
烫伤了的手,即便不严重不过这几日也是碰不得琵琶了,这一口怨气许才人也是咽不下的。
从那丽芳宫走出来,秦疏酒乖顺的跟在璃清身后,一声都不敢出。秦疏酒这般的乖顺也叫南枝心中有些不安,方才她是没随进去所以不知里头生了什么,可现在瞧了秦疏酒的面色,更是猜不出的她心中已然有了担心。
秦疏酒的面色固然淡然,不过心中到有几分忐忑,刚刚那个也不知璃清可有瞧出什么端倪,现在他的没有响动对于秦疏酒来说更是捉摸不透。也不敢上前去看看他此时的神情,秦疏酒只能在身后暗自揣测。
正在心里头多加揣测,没想到却听见前头传来了轻笑,这笑声叫秦疏酒的心震了一下,当觉这笑是璃清出后秦疏酒那心更是惑了起来,不知他为何笑却还是上了前问道。
“陛下可是在笑什么?”
突然的笑总叫人心中不安,尤其是在瞧不见对方的神情时,心里头更是觉得不慎安生,紧了几步到了璃清的身后,秦疏酒的询问谨慎而又小心,正担心时却见璃清旋过身看着他,面上带了笑意就连那笑也到了眼中,璃清看着她笑道。
“你个鬼机灵?”
“啊?”突然的一番话已叫秦疏酒愣了,不知璃清为何突然看着自己说了这样的话,此时的秦疏酒可是不解得很。愣在那儿好些会儿,秦疏酒甚少在一个人面前了这样久的楞,素来都是一副万事谦和什么都可行的好性子,可现在却露出这迷惑痴茫的神情,可叫璃清瞧得甚喜,抬了手捏了她的鼻子,璃清笑道。
“莫要以为朕不晓得你都做了什么?”
“陛下您……”璃清这一捏叫秦疏酒的心颤了,退了一步抬了手轻碰自己的鼻尖,错开了视线不敢迎上璃清的笑眸,秦疏酒的话有些筹措。支吾之中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只能羞红了脸说道:“原来陛下都晓得啊。”
“真以为朕没看见?”
许落心这一次也是个使巧妙性子,特意以身子为遮挡试图让璃清不知她在做什么,只是璃清终归不是寻常人,这后宫的事他也是见多了,就算不明看只是瞧着她两便可猜出七八分。在自己的面前耍小心思,虽然还不至于叫璃清动了怒,却也是反感的。看透了却不出声,除了因他甚少参与后宫的争宠之斗,更重要的是他也想瞧瞧,遇上那样事的秦疏酒会如此应对,没想到这秦疏酒的法子倒也是巧了,竟然用自己来回击许才人。
狐假虎威,到也是个有趣的法子。
心里头的谋算叫秦疏酒这样挡了回来,此刻许落心怕是得在自己的宫里头火吧。心思盘算,却怎么也没有料到早叫那坐于边上的人看得真真的,恐叫璃清心里头生了芥蒂,秦疏酒当即便请了罪,不过璃清可不觉得她有何过错,而是笑着让其起了身随后说道:“你有何错?朕怎就看不出来?非但没错朕还得夸你心思巧呢!不过这样的法子虽然不错,但是以后可别用,至少对那许才人还是莫要耍这些心思比较好。”
“陛下的意思是?”不慎明白干脆直接问了,而璃清则笑着说道:“那许太尉可是甚宠这个女儿,若是他的女儿在后宫受了老大的委屈,你觉得朕的前朝还能安宁?”
秦疏酒可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话到了这处她自当是听懂了,一时没忍住笑了出声,秦疏酒说道:“陛下说的可是许太尉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瞧着她,璃清挑了眉说道:“你竟也知?”
微欠着身不过面上的笑还是挂在那处,秦疏酒颔说道:“嫔妾虽然在这京都呆得不是很久,不过许太尉的事在家中还是有所耳闻的。许太尉毕竟是朝中元老,文官重臣,这脾性如此这般,怕也是为了陛下心系朝政吧。”
“哼。”也不知秦疏酒那话说错哪了,刚刚还眸中带笑的璃清面色突然沉了下去,随后冷冷笑道:“他若是真的心系朝政为了朕就好了。”仅此一番话里头究竟含了多少的意思,怕是只有璃清才是最清楚的,略微欠了身不敢在回话,秦疏酒只听不语,虽是一字未出不过那心里头却已将璃清的这一番话记在心上。
许太尉吗?
看来有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