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站起身来，周浩建有些不好意思。

“你先回去吧，早上的话……穿的邋遢点。”文艺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做的事情似乎有些惹人遐想，轻咳一声，给周浩建打开了窗户。

周浩建点点头，从窗户出去。站在地上的时候，带着些殷切的看了文艺一眼。

“我，我真的不合适吗？”

文艺脸色不好的摇摇头，“我喜欢年纪大一些的。”

周浩建垂头丧气的离开，文艺匆匆关上窗户，回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刚才她做的从容淡定，其实心里早就怕死了。

身上一点点的回暖，她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要振作。

大约三点钟左右，这时候是人睡的最熟的时候，也是警惕心最小的时候。

文艺犹豫了一下，给莫向川了条微信。

【文艺的文艺】：三叔，你是不是有什么竞争对手？

莫向川没出两秒钟就回了消息。

【莫向川】：对手很多，怎么了？

【文艺的文艺】：我现这次的比赛有些奇怪，老师们好像想着办法的拉拢人似的。

【莫向川】：拉拢？

文艺到底不敢告诉莫向川实情，要是跟他说了，还不知道莫向川会做出什么事来。

文艺一直坚信，想要解决一件事情，要先稳住，一点点的追究到根源，接着一举消灭。

莫向川要是因为担心而打草惊蛇，后边不知道还要生多大的事情。

【文艺的文艺】：嗯，送我们东西，还不断的弄些活动。像是要让这一百个人组成群体，被谁所用似的。

【文艺的文艺】：我想来想去，总觉得这种套路更像是有谁要培养一群职员，或者是为了对付谁而结盟、笼络人才。

【莫向川】：所以第一个想到我了？

【文艺的文艺】：对啊，在北城，没人比你更具威胁。

【莫向川】：呵，原来你这么看得起我。行，我调查一下。有消息就告诉你，不过你也要小心。

两个人来来回回了不少信息，从正经事聊到吃了什么，聊到文艺穿了什么颜色的內衣，莫向川要穿什么样的內裤来配她之类。

慢慢的放松下来，文艺终于有了睡意。

文艺睡过去，莫向川却清醒了过来。

他靠在床头，点了一根烟。

不抽，只是任由烟雾缭绕。空气中微微的烟草味道，刺激着神经。

不是杜曼婧。

他已经见过杜曼婧，也了解了她拉拢的那群人。

杜曼婧目的明确，脑子却有限。

比起培养具有潜力的人才，她更喜欢直接挖成手。

比赛里出来的人，再怎么不济，也是有了一定水平的。

而学校里的学生，哪怕是全校第一名，都有棱有角，未必能够为我所用。

杜曼婧没这个耐心也没这个能力，经过白天的见面，莫向川更相信文艺说的不是她。

不是她，那么会是谁？

文艺说的对，拉拢一百个在校生，就算是这些人能力卓绝各个天才，投资回报率也是无法确定的。

有这样的手腕和野心的人，必然不是在北城小打小闹。

莫桑能够走到今天，靠的就是人才与创意。

若是有一天莫桑失去了这个优势，也就只是一栋最高建筑而已了。

莫向川想了想，拿过手机给荷兰那边打了个电话。

博尔德很快接了电话，声音里还带着倦意，“莫，你真是太不厚道了，我可是已经夜里十二点了！”

莫向川不管他的满腹牢***，直接开口，“赖以良是不是回国了？”

博尔德一下惊醒，匆匆开了电脑，接着急忙的敲击了几下键盘。

搜索了出入境记录，又查看了赖以良的信息更新，咽了口唾沫。

“是的，现在……正在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