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天喝完牛奶一抬头就看到傅绍白定定的出神的样子，笑嘻嘻的道：“爸爸，回神啦，妈妈早就已经回卧室洗澡了。”

“嗯？嗯。”傅绍白低下头笑笑，捏了捏他的脸，“人小鬼大。”

“爸爸带我去刷牙洗脸吧。”顾天天把喝空了的牛奶杯举到傅绍白面前道。

傅绍白一只手接过牛奶杯，另一只手牵过顾天天道：“好，爸爸带你去。”

卫生间。

顾天天笑嘻嘻的任由傅绍白替他温柔的洗脸，含糊不清的道：“怎么样，爸爸？我说到做到吧？你说不让我说的那些事，我都没和妈妈说呢。”

“嗯，我们天天真乖，以后不许提这件事了哦。”傅绍白道，“妈妈会听到的。”

“嗯嗯，关于那个叔叔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和妈妈提起的。”顾天天从毛巾里闷闷的回答道。

傅绍白喃喃着，替他擦好了脸之后开始洗毛巾：“天天，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爸爸的苦心的，你说，妈妈会明白吗？”

“爸爸。”顾天天问道，眼神清澈见底，“为什么你不和妈妈一块睡呢？我听班上的小朋友说，他们的爸爸妈妈都是睡在一张床上的。”

傅绍白对上他清澈的眼神，突然心里就有些慌乱。

是啊，他……从来没有和婉瑜同一张床过呢，毕竟，他也只是天天名义上的父亲，他和婉瑜，也不是夫妻关系。可是他们都不能告诉天天，至少现在还不能。

“爸爸？”顾天天疑惑的看着傅绍白。

“不一定夫妻都要睡在一张床上的呀。”傅绍白笑笑，“天天你不懂的。”

“可是，班上所有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是这样的呀！”顾天天皱了眉，固执的追问道，“为什么你们不睡在一起呢？”

“因为……这个问题等你长大了就懂了呀。”傅绍白把毛巾挂好之后，笑着摸摸他的脑袋，“现在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呢，和你解释的话你也不会懂的。”

“是这样吗？”顾天天皱了皱鼻子，嘟着嘴，“那以后等我长大了爸爸一定要告诉我哦！”

“一定会的。”傅绍白笑着把他抱起来，“好啦，我们天天该睡觉了。妈妈现在一定在床上等天天了呢，别忘了她今晚要给天天讲故事的。”

“嗯嗯！爸爸快带我去卧室吧！”顾天天兴奋的举着手。

傅绍白轻笑着把顾天天带到了卧室，顾婉瑜果然已经在卧室里了，正在帮顾天天整理床铺。

“婉瑜，天天已经弄好了。”傅绍白把顾天天放到床上，对着顾婉瑜道。

“嗯，谢谢你，你也早点去休息吧，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顾婉瑜整理好后转身对着傅绍白道，眼眸温柔。

“嗯，晚安。”傅绍白放轻了声音道。

“晚安。”顾婉瑜道。

傅绍白轻轻的出了门去，关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往门里瞄了一眼，看到在昏黄温柔的灯光下，顾婉瑜半躺在床上，怀里窝着顾天天，正翻开一本故事书要给顾天天讲。

墙壁上映着的是她侧脸的阴影，连眼睫毛都映得清清楚楚的。这样温柔的她，什么时候才会真正属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