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如果真的流血不止,会怎样。”元莯看着他,不由问道。
“那就得催产了。不过,早产的话,很危险。不止胎儿危险,娘娘母体也会受损。”太医边说边摇头,明显也很担心这种情况的生。
“听到了吧,必须得好好养着,不然很危险。”在秦栀看来,这很严重,随时会威胁性命。
元莯叹了口气,“我知道了。”看来,真的得在这儿躺着了,动弹不得。
太医离开,午膳也送了上来。
元莯的膳食流食居多,也是因为她躺在这儿不能动,所以吃些流食对她也好。
不过,这到了午膳的时间,乔姬还没回来,也不知她转悠到哪个地方去了。
时近下午,乔姬才回来,雨一直没停,她全身都湿了。
“赶紧把衣服换了,然后用膳。”她定然是有收获,看她的脸色就看得出。
乔姬点点头,脚步轻快和宫女进了偏殿。
换了衣服,擦干了头,乔姬从偏殿出来。扫了一眼来往的宫女,她走到秦栀身边,压低了声音,“你今晚要去看戏么?”
“我不能出去,我今晚就在这儿。”瞧她脸上若有似无的笑,秦栀也不由笑了,乔姬能这么说,那想来今晚绝对会有一场好戏了。
因为阴天下雨,所以天色很快也暗了下来。而元极也终于回来了,进入大殿,他解开身上的披风,那披风几乎都湿透了。
绕过给他请安的宫女,元极走向卧室,在门口略略停留,里面一切如常,他才迈步走进去。
“满身的雨水气味儿,你这是在外面走了一天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秦栀正在和元莯说话,而乔姬则站在一旁,研究着嵌在墙壁上的琉灯。
“傍晚雨势渐大,沾了一身的雨水。”元极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他的手也有些凉,可见这外面气温真的变得很低了。
瞧着那两个眼里互相有情意的人,元莯也不禁弯起唇角,其实这看着别人幸福,也是一件让人很高兴的事情。
“对了,因为你受到了惊吓,所以皇上已经派人去朱城了。将母亲接到帝都,过来看看你,算是为了让你安心休养吧。”看向元莯,元极忽然道。
“真的?那真是好,好多年没见到母亲了。不过,我都说了,我没受到惊吓,你们怎么不听呀。”元莯自觉自己从来不是个弱女子,他们一口一个惊吓的,她很是不喜欢听。
“还在犟嘴!惊吓就是惊吓,以太医所说为准。你老老实实的休养,自是不会害了你。”元极淡声的训斥,那样子让人根本无法反驳。
元莯微微皱眉,不过随后也就明白了元极的意思,“听说现在北方苦寒之地也很困难,驻守在那里的人也得吃许多苦。大哥,你还是不要让皇上为难的好。说来说去,咱们都是元家人,还是得为元家着想。”或许是深处宫中,她的想法与其他人自然有不同。
元极以一种她十分没出息的眼神儿盯着她,“我做事自有分寸,养好你自己的身子就是了,其他的不用你管。”
元莯不再说话,她知道元极是想给她出气。
“回去吧。”看向秦栀,元极说道。
“我不回去了,这几天我陪着她。”秦栀摇摇头。
“小栀你回去吧,这里又不是没有人守着我。”元莯一听,也立即劝她回去。
秦栀站起身,抓着元极的手离开卧室。
“这几天我就待在这儿,不然我不是很放心。你回去吧,太晚了,你待在这儿不合适。”拉着他走到殿门前,秦栀一边轻声说道。语气柔柔的,很是动听。
“倒是真不知,你与元莯感情颇深。”本以为,只有元烁和她感情深厚呢。
“在初初去你家的时候,除了父亲待我好之外,就是元莯了。她是个很好的姑娘,看她眼下这个情况,我十分不放心。”仰脸儿看着他,也算让他知道知道,她七年前在他家也不好过。
抬手捧着她的脸,元极若有似无的叹口气,“好吧,皆是我的错。除了我,都是好人。”
“我又没说你是坏人,你干嘛对号入座?”他这算是不打自招。
哽了哽,元极蓦地低头在她的脑门儿上咬了一口,“伶牙俐齿,辩驳不过你。若不是看你如此可人,真得把你的牙都掰下来。”
“你可吓死我了。”几不可微的撇嘴,秦栀接过宫女捧着的伞塞到他手里,“回去吧,你明早再过来。”
最后看了她一眼,元极随后撑开伞,快步的离开了。
“时辰差不多了,我也出去了。”乔姬走到她身边,小声道。
“嗯,拿着伞,别再淋湿了,晚上很冷。”几不可微的点头,秦栀忍不住弯起唇角。
乔姬穿上披风,然后拿过伞,也匆匆离开了。
夜色漫漫,雨声不停,冷空气不断的吹进来,没办法,只能将房门关上了。
随着雨越来越大,夜也越来越深,也不知何时,一声声女人的尖叫隐隐的传来。
大概是因为下雨的原因,使得那尖叫声听得并不真切,而且也不确定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守在门口的宫女忍不住将大门打开个缝隙,雨声更清晰了,但是连环的尖叫也听得更清楚了。应该是隔着几座宫殿,叫的瘆人。
也就在同时,远在前殿的长平殿里,一个雪青色的挺拔身影急速的从窗户跳了出来。大概是慌不择路,从窗户跳出来后就跌倒在了地上,摔得他一个结结实实。
外面,大内侍卫扬声护驾,急速的冲进长平殿内,搜索‘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