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缘巧合,偶然习得上古魂术之法。”孙悟空扬眉轻笑道。
什么?你竟然修炼了上古魂术之法,你的意思是说,你还是一位魂修者?”孔宣双眸睁大,有些讶然地看着孙悟空,一脸的难以置信,毕竟,自上古魂术之法失传之后,魂修之人已是少之又少,到了现在这个时节,已经比大熊猫还要稀少了。
算是吧。”孙悟空轻轻点了点头,谦逊地道。
至于个中缘由,说来话长。”
修炼之人,一切所得所获,皆是机缘造化,该是自己的,推也推不掉,不是自己的,就算是机关算尽,到最后误的,亦不过是卿卿性命罢了。”孔宣长声叹息道。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所言之事,我会告知我那妹子,让她寻个时日,亲自到花果山前来寻你,我先到师尊那复命,但愿师弟你勿失本心。”话音刚落,孔宣便长身而起,化作一道金光远遁。
猴哥,那位大大师兄的本领还真是高强啊,这么唰唰几下,就把那些佛陀啊、菩萨之类的脑袋全都砍了下来,就连,恐怕也做不到这一点吧。”猪八戒两眼放光,兴奋地嘟囔着,一边说一边用双手笨拙地比划着各种用刀剑劈砍人头的动作,机械、木讷、乖张,让很多人都忍俊不禁。
行了,呆子。”孙悟空淡淡地笑道,伸出手轻轻揪了揪他的耳朵。
别人的本事再强,也终究是别人的,静下心来,好好努力修炼,自己炼成的本事,谁也夺不走。”
猴哥教训得是。”猪八戒轻轻点了点头,憨憨笑道。
大圣爷。”一个三十出头,长着一张国字脸,眉如泼墨,目似杏仁,鼻直口宽,头上戴着束金冠,身着淡黄色绫罗长衫的大汉大步走到孙悟空面前,躬身拜倒。
此人虽具雍容华贵之姿,但身上却无半点修为,是个实实在在的凡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高家庄里,陪伴着高翠兰长大的管家高才。
请讲。”孙悟空干净利落地道。
我想和大圣爷学习法术,也练成那无上神通,将来能保护老爷和小姐,同时还能为大圣爷效力。“高才双膝跪下,冲孙悟空恭敬地叩了叩头,医连城之地道。
没等孙悟空说出半个字,一众妖兵妖将已然用戏谑的目光看着高才,像是在看一个动物,尽管,他们自己才是动物。
你当修炼是吃饭?修炼者,最注重的,就是天分和资质,一万个人中恐怕找不到一个适合修炼的,而且,修炼起步的最好时机,便是孩提之时,体内皆是清气,骨胳未曾育定型,神魂亦是纯粹无比,所以,很多修士偏爱收天资聪颖的孩童为弟子传授衣钵,如太乙真人在哪吒刚出生时便收其为徒,清虚道德真君在黄天化只有三岁的时候便将其带入青峰山紫阳洞中修炼,俩人只是修炼了十余年便迈入真仙之境,在封神大战中屡立战功;至于姜尚收武吉为徒,乃是资质愚钝,修为低下的他有意炫耀自己神通之举动,那武吉拜入他门下时已是弱冠之年,骨胳皆以成型,脾脏神魂皆遭受了太多浊气的污染,故直到封神大战结束时,才勉强突破了金丹期。
而这高才,现在已经三十多岁,骨胳早已成型,身体亦缺乏凡世武功的锻炼,且在玉衣锦食中长大的他,体内不知吸入了多少酒色污浊之气,神魂亦是受到了不少肮脏之物的污染,资质比当年的武吉还要差上许多,还想修炼成无上神通,能不能顺利凝气,夯实筑基,顺利迈入修炼之境还是个问题。
但孙悟空却是没有直接出言摧毁他的希望,无论如何,他终究是有着一份上进心与责任心,他知道自己是个男人,他知道要保护老爷和小姐,也知道不能拖花果山兄弟的后腿,这比之当年自己只为寻求长生而漂洋过海拜师学艺的动机不知要高尚多少倍,当年自己在那斜月三星洞中如此顽劣调皮,须菩提祖师尚且未曾嫌弃自己,如今自己又有何理由出言打击这么一个心性淳朴,只求学艺保护弱者的良善憨厚之人。
你要学习法术不必找我,和你的姑爷学就可以了。”孙悟空沉吟片刻,终于缓缓地从口中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猴哥,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让我收他为徒?”猪八戒怔怔地看着孙悟空,有些纳闷地道。
恳请姑爷收我为徒,传我法术。“高才立时在猪八戒身前拜倒。
八戒,你该不会是嫌弃这位对高家庄忠心耿耿,在你离开之后一直尽心尽力地操执家务,无微不至地照顾你的岳丈,还有你的妻子高翠兰的忠仆吧?他资质虽差,但为人却是憨厚笃实,学习法术的目的,刚才你也听到了,为的是,保护你的老泰山,还有你的妻子,所以,哪怕他是个傻子,你都不能嫌弃他,至于为什么让你教而不是由我亲自传授,那是因为,你的功法偏温偏稳,而我所练的,却是太过刚猛霸道,像他这样资质平移,毫无根基的人修炼的话,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所以,还是修炼你的功法最为恰当,而且,在西行路上的时候,你不是一直想当大师兄吗?”说到这里,孙悟空眨巴着眼睛,俏皮地笑了笑。
现在,就让你当当师父,看看你能教出什么样的徒弟。”
好吧,既然猴哥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猪八戒没好气地白了孙悟空一眼,然后像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微微垂下了头,冲高才轻轻挥了挥手。
好了,什么话都不用多说,从今天起你就是俺老猪的徒弟了,不过嘛,我可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怕苦怕累,不好好练功,还拿着俺老猪的名头到外边招摇撞骗的话,休怪俺老猪一钉耙筑烂你的脑门!”
请姑爷放心,在下一定刻苦修炼,争取早日能为姑爷和小姐分忧。”高才情真意切地说着,再次把额头重重地敲击在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