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满楼是我们这儿最有名的餐馆,门口挂了四个幌子,号称能做齐中国四大菜系的每一道菜。还能做传说中的满汉全席。
至于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这里每天人满为患却是看的到的。甚至有一些外地人也慕名而来一尝香满楼的味道,包厢至少要提前两小时才能订到。
沐浴更衣的银狐师奶终于走进香满楼。此时的她一改出狱时的邋遢样,换上了大红色的无袖珍珠衫,妆不是很浓,只是淡淡地打了个脸底,不过,在眼上她弄了很多,假睫毛、蓝眼底,弄的跟假面舞会的蓝眼狐狸,款款走入香满楼,稍微在门口一站,食指大动,嘿然说道:“阿春,这里还是老三地盘吗?”
老三是谁?我不知道,但春哥急忙答道:“不错,一直是老三在罩着。”
银狐师奶轻哼一声,嘟囔道:“姑奶奶手痒,总得博个满堂彩才行,得了,今天就在这里做个开门红。”
我吓了一跳,心说这是干啥?要在这里偷东西吗?我的天,我只是跟着来打酱油的,可不是做事的,想到这里,我东张西望,忍不住想转身就走。
豆豆盯了我一眼,一把拉着我的手,往楼上扯。
“师父,我……我不敢再做事了,上次就差点要了我的命,险些暴漏,这次……不行啊!”我低声求饶,希望豆豆能放我一马。
豆豆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说:“你要走了,师父不高兴。她若不高兴,你就会倒霉。你倒霉,就连累我倒霉!我倒霉,就不开心,懂不懂?别以为今晚没你什么事,你还要唱主角呢!”
她这一说,我更加胆怯,心说主角不是银狐师奶吗?我跟这儿唱什么主角?师父啊师父,你丫可别吓我。
对于偷,我有种本能的排斥反应,也许是被杜小梦冤枉的太深,所以心理上怎么也转不过弯。再加上上次的投名状险些出岔子,我更是战战兢兢,不想混这里。唯一支撑我在这儿待下去的动力是可以借助他们在学校不受欺负。
我无可奈何地跟着豆豆上楼,眼睛盯着银狐师奶的背影,看着她不要动手干活,否则今晚不知怎么走出酒楼。看着看着,目光忍不住瞄了她的腰肢。银狐师奶的臀不是很大,腰却出奇的细,也不知是在监狱里饿的,还是天生就是如此,那腰肢细的用两手一掐就能掐过来,也就比脖子粗那么一点点。
腰肢摆动,看上去颇为粗犷,完全不似珍姨的那种优雅,她脚上穿着平底一指厚的红色小凉鞋,裙子齐膝盖,刚好露出白白嫩嫩的小腿,有点像婴儿腿,肉肉的,软软的。
别人上楼都是低头往上,唯恐踩空,而她却昂拾阶而上,一路上笑语盈盈,不停地跟春哥和小梅说个不停。
进入包厢,我们依次坐下,很快菜肴端上来,大家端酒庆祝银狐师奶自由大吉。
她哈哈大笑,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比如现在生活怎么样,好不好做事啊,虾米师爷那边如何等等。不过听到明天要跟白小手的手下火拼时,她皱了皱眉,没有吭声。
“师父,我们要不要去?”春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