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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综]逼王的自我修养 > 149.折戟沉沙新埋骨十八

149.折戟沉沙新埋骨十八

景定五年冬, 赵昀驾崩, 太子赵禥即位,庙号理宗,举国缟素。

萧昊到底救不了他的命,天下也没有人愿意救他。

赵昀在位四十年,少时以义制欲,明训克闻;然晚年嗜欲甚多, 怠于政事, 使得朝政日非。百姓多信其昏庸,乃至快其咎由自取,哀其得失相半。

他临终前,几次借机将萧昊升到了大宋武将戎马生涯的顶峰位置,满朝武将中,再无人能压过萧昊。

这一场升迁把萧昊彻底推进了风口浪尖, 但萧昊也明白这是赵昀留给他的最后的机会。

从此宋蒙战事上, 他再也不用顾忌压他一头的军令了, 官高一级, 他在战场上有最大的话语权。

赵禥继位后,荒淫更胜理宗,封贾似道为太师,将朝政军政统统委托给他, 把他当成国之栋梁。贾似道见赵禥智商低于常人水平, 更加肆无忌惮。

正逢蒙军大举入侵四川, 并沿汉江、淮水南下围攻襄阳与义阳三关, 贾似道自己不愿出征,便压下边关战事,隐而不报,也不派兵增援,致使襄樊、三关孤立无援,陷入困局。

萧昊是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的,他不在襄樊,吕文德就是军中最高主帅,萧昊心系苍云,立即汇报赵禥请求出征。

然而贾似道只手遮天,杀掉了所有讨论边关之事的宫人,诓骗赵禥蒙军已退,坚决不放萧昊离开临安。

萧昊知道这是贾似道故意拖死自己。

但无论多么愤怒,都必须克制直接冲上去杀掉此人的冲动。

如今的贾似道,已是一匹控制朝堂的狼。

朝中本不该有贾似道,此刻却不能没有贾似道。杀了他,国家会直接崩盘,仗也不必打了。

纵然心中将此人千刀万剐,也要克制。

武力可以使人强大,但懂得克制武力,才是真正的强大。

在这个世上,明里暗里,都有着各自的规则,萧昊可以不顾自己的生存,却不能不顾苍云的生存。要想生存,就必须适应这些规则。

哪怕义愤填膺、哪怕咬碎银牙、哪怕背离内心本愿。

否则,无论是宏愿还是坚持,都将被无情的世道绞碎。

这条路,只有他能走,只有他能扛。

苍云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除了他,朝中再没有人会为这支队伍的立足周旋。

然而这一次,他真的拖不下去了。

萧昊连夜请命,不待回复便离开临安府,神行赶回襄阳。

边关告急,每拖一刻都是损失。

石之轩告诉他,吕文德贪生怕死,襄阳是郭靖等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才没有弃城逃跑。但三关这边,他眼红苍云军平步青云,以他们善战为由将苍云将士派去了最前线,自己的人守在武胜关城据而不出。

他为防出现意外,已跟着一批将士去了九里关,但苍云还有两千在吕文德手里,不知要作何安排。

萧昊听到这里,脑中就是嗡的一声。

他还有着为数不多的冷静,维持着最后紧绷的那根弦,神行落地的第一时间,就直奔襄阳吕文德的帅帐。

襄阳城外硝烟四起,萧昊一迈入帅帐,就看到黄蓉正挟持着吕文德,郭靖站在一旁面色凝重,吕文德身边两个小妾抖成一团哭哭啼啼缩在旁边。

见到萧昊,吕文德连滚带爬地从黄蓉那边扑到了萧昊脚下,流泪求救道:“萧大将军!你来了!你终于来了!你快管束这些以下犯上的江湖人!”

萧昊一脚将他踢开,拎起他领口叱问道:“蒙军来了多少人,你怎么布防的,苍云军现在何处?”

郭靖和黄蓉看到萧昊都是一喜,萧昊来到这里,大伙儿心中就有了主心骨,再难打的仗也觉得踏实起来。

吕文德吞吞吐吐,不敢将实情相告。郭靖为人忠厚老实,主动对萧昊道:“襄阳城外有十万众,多是从川南和汉水来的,驻扎在城外榷场,城内有守军四万;义阳三关情形不详,但那里道路狭隘,人数应当与襄阳差不多。三关守军都集中在武胜关,有三万余人,九里关与平靖关各有一万。”

萧昊眉头紧锁,还未来得及再问,城外又是一阵杂乱呼喊之声,吕文德吓得心胆俱裂,连忙道:“这、这蒙军来势汹汹,襄阳铁是守不住了!”

萧昊猛地将他掷在地上,大怒道:“无耻懦夫!”

他心中不能安宁,抽出那柄赵扩打造的剑,指着吕文德一字一句道:“苍云呢?”

吕文德认得萧昊这把剑,他心中一哆嗦,全身抖如筛糠:“将、将军!”

萧昊一剑刺去,剑锋从他颈侧擦过,将他背后桌案捅了个窟窿,又一次问道:“苍云呢!”

吕文德吓得面如土色,涕泗横流求饶道:“我、我见苍云铜墙铁壁,让他们去九里关和平靖关顶住蒙军主力了……”

萧昊脑中的弦啪地一声就断了。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气,心剑无法控制地罡风暴走,险些直接将顶都掀了,剑锋紧贴在吕文德脑袋上吼道:“吕、文、德!”

郭靖和黄蓉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心头猛地一跳,但萧昊的心剑失控,他们不得不分出心神抵御萧昊这些狂舞的身外剑气。黄蓉意识到,他们先前的判断是错误的,萧昊并非不会用剑,而是已修入更高的层次,手中无剑而心中有剑。

吕文德屁滚尿流地在地上连连磕头,边求饶边哭喊道:“将军饶命!苍云军骁勇善战,能给襄樊拖延不少时间啊——”

萧昊暴走的剑气重重砸在他身边,出一声轰然巨响。

吕文德牙关打架,终于意识到萧昊是真的要杀了他。

他强自抹了把汗,没一点儿底气地辩道:“我、我是朝廷任命的安抚使,驻守襄阳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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