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冷冷地说道:“好了,现在也该上路去会会夏言啦,不过我有言在先,我只保护沈鍊,如无必要不会取人性命,我既然答应了总指挥大人,就会一直在锦衣卫里做下去,用不着使这种手段来逼我留下,你们越是这样,只会让我越快地离开锦衣卫。所以请以后不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再来算计我。”
凤舞不经意地撩了一下额前的一绺秀,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情:“天狼,其实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想骗你,利用你,总指挥是总指挥,我是我,我们并不是一路人,不然我今天也不会告诉你这些。希望以后我们能做朋友,而不是敌人。”
天狼点了点头:“你是个很麻烦,也很可怕的家伙,我也不想和你做敌人。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这一身峨眉的武功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这把剑是怎么来的,看起来也象是上古的神兵利器。”
凤舞笑了笑,挥了挥自己手中的那把二尺长的短剑:“这剑就是赫赫有名的越女剑别离了,剑一出鞘,必见血而归,不是让敌人的命或者肢体别离,就是让自己的命或者肢体别离,邪门得紧,所以你最好不要让它出鞘,上一次内部比武,如果死的不是莫问天,那就一定是你天狼了。”
天狼倒吸一口气:“怎么会这么邪门?”
凤舞叹了口气:“但凡这种上古的神兵利器,都很邪门的,比如上古名将干将莫邪。就是以人殉剑,方得铸成,因此剑中有着殉剑者的冤魂,久而久之就成为刀灵剑灵。需要饮活人鲜血方得安宁,你那把斩龙也是同样,那血槽中的一抹碧血,就是千百年来斩于此刀下的真龙天子的龙血所凝,传说中也只有具有天命的真龙才能驾驭。”
说到这里时,凤舞突然抬起了头。一双美丽的眸子里波光闪闪:“天狼,你是不是出身皇族,不然你又怎么能驾驭得了这把斩龙刀呢?”
天狼第一次听到这说法,听得目瞪口呆,他原来也只是知道这刀是南朝的开国皇帝刘裕所得,此后就沉睡千年,刘裕身为汉家的千古英雄,开创一国的帝王,自然是真龙天子,而自己又什么时候成了皇族了?不过听凤舞这么一提醒。那天初执此刀时,那个神秘的自称为刀灵的声音倒是说过什么龙血不龙血的。
天狼本能地摇了摇头,突然心头一亮,在和屈彩凤的那番缠绵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前世今生,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自己在上辈子可是什么桂王,那倒是正宗的皇室血亲,也正因此,上辈子的自己才有了夺朝篡位的野心,可这辈子的自己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孤儿,又怎么会和皇族扯上关系了呢?
凤舞一直在仔细地观察天狼的神色,看到他眼睛突然一亮,又自嘲式地摇了摇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追问道:“你想到什么了?难道你连自己的身世也不清楚吗?”
天狼茫然地摇了摇头:“我和你一样。也只是个孤儿,是师父从小捡到了我,带我到了”说到这里时,他几乎要把武当二字脱口而出,幸亏脑子里电光火石般地一闪。立马生生地收住了嘴,警惕地盯着凤舞,“我的身世只有总指挥知道,你如果感兴趣,自己问他好了,只是休想从我这里探听到一个字。”
凤舞微微一笑:“看你紧张的那样,我原来可没有套你话的意思,还是你主动提到我们的兵刃的呢,难道你这把斩龙刀里没什么刀灵剑灵的,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让你拿了?”
天狼不想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