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将整个视野照得开阔明朗,心情清明透亮的如蓝天白云般没有杂质,习习微风所落之处,覆地青草展示着温柔中的强韧。
忘记是第几桶水了,肺部负荷的很满了,很是艰难的倒入大口的荷叶锅中,一个不稳,跄了一下,又有水泼了自己一身,整双鞋都已经湿透了,黏黏乎乎的感觉加上强烈的饥饿感,让整个身体极不舒服。
“很辛苦吧?”话落斧也随之而落,“啪”的一声,柴块应声被削为两片,“所以呢,参军并不好玩呢,对吧?”
又拾了一块较大的柴块劈了下去,干燥的柴块在斧头剖下去时出清脆的破裂声。
以蔚不愿理会他,听他拉腔搭调,她宁愿再去多提几桶水。
“对,努力的多打水,勤劳的多赶两趟,很快你就会不需要再干这活了。”
“……!”以蔚刚迈出去的步子停了下来,转过身,一报还一报地讽道:“你啰哩叭嗦的,比娘们还娘们。”
“是呢,”在一旁低头挑谷子安安静静坐了半晌的犀牛终于应了一声,“刚开始还以为他是个没言语的人,现在觉着,他话多着呢。”自始至终,眼都没离开手中的盛满米粒的团盘。
有人帮腔,以蔚倍觉胜利,自觉很是大气的捋起袖子,露出两条毫不强壮的臂膀,将下巴高高抬起,很有架势的拎着桶子继续她的汲水工作。
“我说你这大笨牛,敢情是这一团米把你的火给灭了?怎么没今天早上的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