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如梦,生前尽享荣华,死后化为尘土,生前穷苦潦倒,死后依旧化为尘土。世间的一切都不公平,个人境遇也都不一样,唯有死亡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阳寿将近,濒死之人。其言也善。纵使有人寿数长,有人寿数短,但终究逃不过一个死字。洞中人修为高深,身份尊荣,死却在这一隅之地,所占之地不过七尺。真是可悲可叹,这样想来,那些争名夺利,那些尔虞我诈。顿时淡的和云烟一般,一吹就散。
对着倒塌的洞窟微微屈身,然后告别此地。尽管天色晦暗,下着小雨。但是雨水在血一身体周围大约两尺的距离就化作雾气,赤冰也是一样。怡梦还在打伞,二人一兽,就这样走在山林之间。山风夹杂着山雨,山峦深处传出的声声猿鸣,叫人心生寒意。二人没走多久便到了山下的一个镇子。这个镇子门口写着三个字‘青山镇’,依山傍水,男耕女织。镇子里面少人外人,一幅怡然自得的景色。血一一行人出现在镇子里面,因为天色已暗,加上下着小雨,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二人找了一间客栈就住了进去,吃了饭食之后,就各自回房歇息。
血一回房之后就盘膝在床上,心中默想那三本秘籍,脑海之中出现了一个个精雕玉琢的文字,《逍遥诀》“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洋洋洒洒数百字,描述的那个鬼神莫测世界,神奇的生物以及那个逍遥的国度。传说中的神兽鲲鹏,傲立于天地之间何等雄伟。可惜这仅仅是传说,今生难得一见,真是人生憾事。《逍遥诀》中讲述的是一个身法‘逍遥游’身法,将这个修行到极致,据说了一缩地成寸,也能像大鹏一样,抟扶摇而上九万里。总之描述玄之又玄,血一看的云里雾里。
打开另一个《自在心经》里面讲述的是一个心法,所谓心法就是修炼之法,血一现在的修炼之法就是《诛心剑》里面的诛心心法和《清静经》里面的心法,二者相辅相成,有锋芒相对,使得丹田之中的两股气时常碰撞冲突,以往不觉得,但是随着血一的修为精进,这一切冲突都变得剧烈起来,心中有隐隐的危机感,所以血一现在主修《清静经》想要压制住《诛心剑》,事实证明这一方法确实有效果,因为功法的压制血一的外貌都生改变。
默默的在心中读者《自在心经》可谓是越读心越惊。在里面一段‘说清静’里面血一竟然见到了一段文字“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这,难道是《清静经》继续读下去之后现自己的想法没有错,怪不得《清静经》里面记录的一个剑法也叫做‘自在剑’。心中细想,很有可能《清静经》是取之《自在心经》里面的一段文字。但仅仅这段文字就成就了当时‘天地玄门’的绝世风华。写出这个心法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继续读下去,结合全文,原本《清静经》中很多晦涩难懂的文字此时都迎刃而解,对于自身的功法了解更加深刻。《自在心经》里面蕴含的全套的修行心法,深入浅出,循序渐进。血一对于后面心法的文字看不清,可能是修为不到,看不见后面的文字。叹了口气,从入定中醒来,已经天色白了,揉了揉酸疼的眉间。血一没有打算继续看下去。而是叫小二打了一桶热水进来,里里外外清理了一下。血一从行囊中取出一身青衣,取出眉笔水粉,在自己脸上稍微修改了几笔之后,整个人的气质就变得不一样。原本放肆豪放的气息完全收敛,摇身一变化作了文质翩翩的书生模样,头戴纶巾,手持深青长剑。不像江湖人,倒像外出游玩的富家士子。就连第一次见到血一这样打扮的怡梦都没有看出来,眼前之人竟然是血一。
泰山之巅,金銮大殿之上。景言已经到此地有三天了,这三日整天沐浴更衣,焚香吃斋。随行的皇家之人,官宦大臣也是如此。这个祭天之事乃是国之重事,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九卿之中管理礼仪祭祀的奉常大人近几日来回奔走,忙的焦头烂额。丞相司马奎太尉羿博简则是一直侍奉在景帝身边。那些皇亲国戚都被安排在北苑之中,官员州牧都安排在西苑,江湖中人则是分别在南苑和东苑。其院落位置,院落大小各不相同。朝廷对此也没有多家干预,采取先来先选的方式。这都是那个叫做范鸿的人提出的方案,一开始有人反对,而在景帝一句“随他做”就无人敢在多言。此时的范鸿已经是位列御史大夫,这是与太尉和丞相并列三公的职位,其权利就是负责监督文武百官和帮助景帝起草文书之事,还有江湖之事全权交与范鸿。位极人臣,真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陛下对范鸿的恩宠,是他成为最年轻的三公之一。朝廷之上是官宦纷纷向其投出橄榄枝。却被一一谢绝。
平日间不出门,不会客,不再朝廷之上结党营私,可是他的每一句话都会引朝堂的大震荡。纵有百官质疑,最后也是景帝一口应允,可见其皇恩浩荡。此时的范鸿没有参与祭天仪式,对景帝的托词就是身体有恙,无法参与。这下在百官之中炸开了锅,心道着竖子贼胆包天,这下怕是要吃不小苦头。不少人暗自相看他笑话,出言讽刺。朝堂之上一片混乱,最后所有的声音都在景帝“允!”中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这都行!!此后庙堂之上无论范鸿提出什么新政都无人反对,因为他说的就等于是景帝说的一样。
范鸿住在西苑,此时他正在低头写着什么,神情凝重,而边上站着的就是他的书童柴火。只见柴火面色通红,忍俊不禁,双目望前,强忍笑意。范鸿有些烦躁的对着他挥挥手说道“走走走!别在这里偷笑,影响我作画!”柴火如同大赦一般,近几日在江湖人所在的东苑和南苑之中热闹非凡,江湖人所在之处就是江湖,是不是就有交锋产生,一见面就你一剑我一刀。有来有回,中间不乏一些想要扬名立万之人,到处挑战。有一次几个江湖人在比试过程中跑到北苑的范围内,里面传出一道剑气,直接将三人毙命。自那以后除了东南苑,其余的地方江湖人都不敢涉足。
“大师兄!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这么说也是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门派,怎么在东苑就只有这么一个小房间,我们六七人都挤在一处,着实难受。!!”一个手拿狼牙棒的男子说道。
“你就安心点吧,我们虽然在江湖中有些名声,但是能强的过昊天宗?他们那个院落比我们也没大多少!你看看人家说什么了吗?消停点行不行!”另一个拿着开山斧的人说道。
“就是,你看看人家都没说什么,你这小鱼小虾算什么东西?”另一边的一个长刀男子阴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