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秋收了泪,凝咽道:“你们不用跟着我了,我打今儿起,回万家跟我娘住。”
雪心倒有些着急了:“姑娘若是打咱们回去,七爷必认为是没服侍好姑娘,王府断不会再留着咱们了!奴婢们有什么做得不好,姑娘尽可斥责,咱们必好好改过。”
抱梅直接要求道:“姑娘若住万家,只求让咱们也住万家,七爷既吩咐咱们跟着姑娘,断不敢离开一步。”
雨魂则在前面骑马开路。
王府里,蓝楼月讨好地对萧逸和无痕道:“怪不得我啊,小丫头如今只信得过我,我总不能不管吧?”
两人二话不说一个劈掌就打,一个抬腿就踹,吓得蓝楼月后退了几步,然后踉跄着猛逃,全没了平时的儒雅风度,边跑还边抱怨:“我这可是全是为了你们啊,咋还打我?”
“你还得便宜卖乖是吧!?”
门口的侍卫看见,都憋着偷笑。
蓝楼月跑出去老远才停下:“谁得便宜了?我原就是她师傅,她自然信我,你们给点面子好不好?侍卫们都看着呢!”
萧逸进了花厅见摆着一桌早饭,便道:“一起吃吧。”说罢先进了花厅,端了那盘芋泥,慢慢吃起来。他平时很少吃甜食,
两人便行礼坐下,看着他认真的品味那道芋泥,十分好奇,嘴快的蓝楼月问道:“七爷平时不是不吃甜食吗?”
萧逸没抬头:“我改口味了,不行吗?”
又冲无痕问:“孟永安查得怎么样了?”
“属下派人查过了,他早年从军,因为孔武有力,在军中还算受赏识,但没什么背景,继续升值无望。后来投靠了太子才得以提携,慕容案之后,军中出了不少空衔,他才顶了个平南将军的名号。因为底子薄,所以一有机会就盘剥些中小户的家产。他生活没什么规律,很少过问兵务,常去的地方也就是几处酒楼妓院,纵欲豪饮,很是祸害了几个女子。凝秋被他捉去,不愿受辱,想一头撞死,万家怕她醒来不肯就范而损失银子,打算趁夜活埋了她,人死债了。”
萧逸本来就不大好看的脸色,听到他的小丫头曾差点被姓孟的侮辱,以及差点被万池和活埋了,胸中的怒火就熊熊的燃烧,快把他整个人烧冒烟了,恨不得现在就亲自过去把他们给撕成碎片。
蓝楼月道:“这等败类,当早点送他下地狱!”
萧逸问:“拿到实证吗?”
“他捉走凝秋那天,祸害死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妾,却讹到了万家老大的头上,本打算敲诈万家一笔。衙门已经开棺验尸,有仵作的验尸凭据,的确是死于兽行,并非医治不当,凭据已经在咱们手里,何况还有万家老大那个旁证。如何落,只等王爷一句话。”
萧逸又问:“官府知道是咱们的人在查吗?”
无痕:“七爷放心,属下命江湖人士处理此事,只说死者是峨眉派失踪的人,与咱们扯不上半分关系。”
萧逸锁眉:“他是太子的人,只这一案还不足以灭了他,太子一句话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