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颜夕看向窗外,声音幽远,“打压一个人需要一击即中,让她永世不能翻身才好,不然反受其害,所以,要等到合适的时机才好行事。”
秋若点点头,“奴才懂了,就是要找好确凿证据让太子殿下赐死了她才好,不然或许她会倒打一耙呢。”
上官颜夕点头,“很是,秋若你很有悟性。”
主仆两个打定了主意,这件事就再也不提。李后固然认定了是潘妃所为,或许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并没有要求国主处置潘贵妃,因无人来问,潘妃也不方便喊冤,照旧早晚去承庆宫里晨昏定省,行止如常。
只是东宫和兴庆宫,再也没了来往。
因伤了脚,骑射课程就暂时停了下来,玄夜也没有再露面,上官颜夕只每日在栖梧殿里养伤,足不出户。
易少君只来过一次,质问罗锦儿之事究竟是真是假,他屏退所有宫人,低声冷笑,质询上官颜夕,“我细细的查了那罗锦儿,并无任何蛛丝马迹,要么就是你信口开河,要么就是她隐藏极深,夕儿,我的贤惠太子妃,你觉得是哪一种呢?”
上官颜夕亦是报以冷笑,“殿下既是不信我,又何苦去查她呢?又何苦来质问我呢?”
易少君怒道:“典馔之事可大可小,我又怎能轻轻放过?”
“殿下既然也知道典馔的重要,何不暂时撤换那罗锦儿呢?总比现在担惊受怕的好。”
易少君闻言更加恼怒,咬牙半晌,“无故撤换女官,怕是寒了东宫诸人的心!”
上官颜夕越冷笑,“殿下若是如此瞻前顾后犹疑不定,我暂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慢慢等咯。”
“等什么?”
上官颜夕端起桌上温热的茶水饮了一口,方慢条斯理的道:“自然是她露出马脚。”
易少君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从此再不露面,东宫上下都说太子妃嫁过来不过一个月就失了宠。
上官颜夕偶然听到此言,不过轻轻一晒,并不在意。
而李梦慈姐妹也仿佛是在东宫消失了一般,活得无声无息。
陈范二位东宫孺人除了例行请安,更是不肯多走一步路多说一句话,那陈孺人更是安静祥和,再也不肯呱躁,日常也是龟缩不出,不像上一世那般围在上官颜夕身边朝夕侍奉。
对于这番转变,上官颜夕只是轻笑,并未放在心上,大约那陈孺人是见她并不受太子待见,故此也不肯跟上一世那般趋奉于她。
范孺人始终没有孕事传出来,这让上官颜夕更加笃定,因为她的重生改变了一些事,她深信一切会向好的方向转变。
南月皇宫上下在一片诡异的安静里迎来了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