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西风烈,将士们一个个被吹得嘴唇干裂,很多人脸上的皮肤都被吹得开裂了。
为了不暴露行踪,并且让将士们和战马都保持足够的体力和精神状态,楚歌按照赵子良的指示带领将士们昼伏夜行,行军途中遇到突骑施骑兵或牧民,一律格杀,始终不让消息外泄。
经过三天行军,楚歌带着三百骑兵终于在黄昏时分抵达了顿多城附近的拨换河源头。远远地就看见河对岸一座土城,土城外有三五个牧人赶着成群的牛羊准备入城,城墙上并没有兵士值守。
“校尉,赶快渡河吧,现在渡河过去冲入城内,趁着夜色杀散顿多城的突骑施军队!”副尉向楚歌提议道。
楚歌看了看,摇头道:“现在渡河肯定会被突骑施人现,等我们赶到城下,突骑施人早就把城门给关起来了。而且你们看,现在河水太深,水流太急,现在渡河太危险,我们还是等到入夜之后再渡河,反正土城城墙不高,而且残破不堪,天黑之后先渡河,再派人几个人过去寻找可以入城的缺口”。
实际上突骑施人并没有筑城的传统和习惯,突骑施人现在居住的这些城镇都是当年唐军一次次西征之时修造的,唐朝势力撤出碎叶镇范围之后,突骑施人就占据了这些城镇,住进城镇的突骑施人现住在城内要比住在野地里安全得多,因此就留了下来。
楚歌等人躲在河对岸的荒草地里,一边休息一边吃干粮,一直等到天黑才慢慢渡河,河水有些深,很凉!这水是天山山脉上的冰雪融化之后流下来的雪水。
入夜之后,气温下降,雪水融化的速度变慢,因此河水开始回落,水流速度变缓。等到深夜时分,河水的深度已经刚好可以供大军渡河。
三百骑兵立在河边,楚歌一声令下,前排骑兵策马开始渡河。整渡河过程没有一个人说话,非常的顺利,三百人不到半个时辰就全部抵达对岸。
跳下战马,楚歌马上对副尉道:“马上派几个机灵的兵士去寻找可以入城的缺口,记住。不要骑马!”
“明白!”
在副尉的指派下,四个兵士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半个时辰后,四个探路的兵士回来了两个,其中一人向楚歌和副尉道:“校尉,我们已经与镇内我军细作接上了头,另外两人和他正等在东面的缺口处!”
楚歌闻言立即对副尉道:“传令,全体出,都牵着马走过去,任何人不准骑马!”
“诺!”
东面的土墙紧靠着雪山,常年被雪水冲刷的原因。东面土墙已经非常残破,好几处都已经坍塌,细作和另外两个兵士就蹲在第一个缺口处。
那细作见到楚歌后说道:“拜见将军!”
楚歌摆手:“我只是一个校尉,不是将军!我且问你,你可知道镇内有多少军队,在哪儿驻扎?”
那细作道:“知道,城内只有两百骑兵,都是木扎尔老爷的家兵,这二百人都驻扎在木扎尔老爷府邸旁边的兵营内!”
楚歌听了细作的话,想起了临行前赵子良说的话。“杀了掌权人和他的家里所有亲属,把他的牛羊分给镇内居民和兵士,收买他们的心,他们必不会反抗。还会拥护我们!”
想到这里,楚歌立即对副尉道:“你带五十人在镇外各个出口守着,加强巡逻,不准放走一个人!”
副尉拱手道:“诺!”
楚歌又指着细作道:“你给本校尉带路去木扎尔老爷的家!”
“诺!校尉大人请跟小人走!”
楚歌挥了挥手,从缺口进入镇内之后,下令所有人骑上战马。在细作的带领下,很快就赶到了木扎尔的府邸。
二百五十名骑兵在一个小小的镇子内奔跑,很快就把全镇的突骑施人全部闹醒,当镇内突骑施人都醒来时,楚歌已经率军包围了顿多城内的主人木扎尔的府邸。
“你们各带一百人围住兵营,不准放走一个!其他人跟我冲进去!”楚歌拔出横刀大吼。
“诺!”
“杀——”
“杀——”
楚歌的偷袭非常成功,顿多城内的突骑施人完全没有想到唐军会偷袭这里,没有警惕、没有防备,怎么能不被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