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到了极至，便不会更痛了，对吧？

她在心里默默的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

夏欣远远的从对面走来，程苡沫迅速调整面部表情，挂上她的招牌微笑，向夏欣打招呼，“欣欣，怎么才来呀？”

夏欣盯着程苡沫，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却什么都看不出来，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沫沫想掩饰的，她怎么可能会看出来？

想到了下午的计划，说：“沫沫，下午和我去一个地方。”

程苡沫微微蹙眉，“我已经答应了莫辛祁和苏千凝去吃饭了。”

对于夏欣，她一向都不瞒什么，就算她不说，她也能猜到。

夏欣惊讶，“怎么回事？”

夏新欣知道她答应，肯定有她的理由，便直接问了出来。

程苡沫冷冷一笑，并没有说话，却微微蹙起了眉。

为什么？因为莫辛祁让我见证他和苏千凝的爱情啊！

夏欣也不说话，脸色越来越阴沉。

最好不是她想的那样，沫沫想什么她最清楚，只要她受到伤害，她就会堕落一次，有时杀人，有时看着人杀人，有时看着别人虐待人，有时，虐待自己。

以前，她见程民生一次，便虐待自己一次。

她曾偷偷的问过组织里的医生，医生说这是一种心理疾病，要靠她自己战胜。

程苡沫走进教室，径直坐在尹哲旁边，连看都没看莫辛祁一眼，夏欣微微蹙眉，阿祁这次做的太过分了，以沫沫的性子，要是日后想追回她，就没那么容易了。莫辛祁冷着一张脸，从她进教室开始，他就一直盯着她看，他以为她至少会看他一眼，就算不是那种难过的，热烈的眼神，她也至少会看他一眼。

他甚至都想到了她用冷漠的或者是平淡的眼神看他，而且，他也做好了准备。

可是，她没有，她就像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直接无视了他。

他终于明白，若无其事，是最狠的报复。

这时，尹哲走了进来。

程苡沫抬起头来，笑着和尹哲打招呼，“阿哲，晚上再去那个地方吧，我很喜欢。”

尹哲点头，笑的温润，“好啊，你喜欢就去。”

说着，拉开凳子坐下来，转头对着她。

看着程苡沫，尹哲心里微微的疼，就算她爱的不是他，他也会在她需要时陪在她身边。

从莫辛祁的角度来看，尹哲正好把程苡沫的脸给挡住，尹哲给程苡沫介绍那个地方的特点，程苡沫时不时的出一声赞美，好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莫辛祁看着这场面，心里疼得厉害，面上却没有表情，只是紧紧的锁住那个画面，怎么也移不开目光。

夏欣突然凑过来，不满的说：“沫沫，你有时间和阿哲去，就没时间和我去啊？我吃醋了。”

程苡沫眉梢一挑，笑得灿烂而甜美，“欣欣，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将就一下吗？你没看到这还坐着一个心情很差的人吗？还是你的眼根本近视的已经看不到人了，需要去配一副。”

夏欣愣住，她怎么就忘记了程苡沫的恶毒呢？她怎么能忘记程苡沫心情正不好呢？她怎么这么倒霉就成了她的炮灰呢？

程苡沫还是觉得不解气，又说：“欣欣啊，我说你反应怎么就那么迟钝呢？这样还怎么办事呀？看来我需要考虑一下重新换一个搭档了。”

夏欣汗颜，急忙打断她的话，“沫沫，我突然感到肚子痛，先去上个厕所。”

说完，便快速消失。

程苡沫露出得意的笑容，却笑得无害。

莫辛祁微微蹙眉，心里无限难受，她的笑容很美，真的很美。

可他还是能看到一丝莫名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