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并没有因此完全失去理智,他扫了公孙谨一眼说道:“公孙尚书说得天花乱坠,奈何李昂似乎并不受控制,岂能为我所用?”
公不谨轻轻点了点头答道:“李相公所言极是,李昂此人,确实不易于控制。但反过来,如果太容易控制的人,恐怕又没有多少价值了。再者,下官认为,控制一个人的手段,也有上下之分;
下者,是紧紧把对方捏在手心里,让其时刻感受到巨大的压力,不敢有丝毫违背。上者,是编织一张巨大的网,笼罩在其四周,给他相应的空间,可以自由挥自己的能力,甚至不让他感觉到这张网的存在,掌控这张网的人,只须利用形势,在无形中迫使网中之人顺着自己的意愿走,目的就达到了。”
李林甫不禁为之讶然,公孙谨这套理论是真的打动他了,他神色一缓,见公孙谨似乎意犹未尽,他便和声说道:“公孙尚书言之有理,尚有何话。不妨一并道来。”
见李林甫的变化这么大,公孙谨心头不禁暗暗感叹,以前他骨子里是看不起女人的,但这段时间以来。凡事多是杨男在帮他出谋划策,包括这套说词,也是杨男所授。
杨男心思之缜密,实乃他平生仅见,就连李林甫这种老奸世滑的人。所思所想,所好所惧,样样都逃不出杨男的算计。
“李相公,李昂这样的人,文韬武略皆是不差,只是年纪太轻,缺少历练,相公只要针对这一点,就不难将李昂笼于网内;
但同时,正因为李昂年少。难免轻狂冲动,他不计后果杀董延光,就是最好的例证,这样的人,就象初生之虎,相公如果想紧紧的把他捏在手心,只会适得其反,甚至引来他猛烈的反噬。”
从实际情况看来,李林甫也不得不承认,公孙谨说得一点没错。李昂那样的性格,做事但求一个快意,稍有不合,就连自己的上司也敢杀。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忍受被人紧紧捏在手心里。
想到了这些,李林甫对自己之前的心态进行了调整,或者说是升华。没错,控制一个人,不一定非要把方对紧紧捏在手心里,大道无形。这才算高明啊!
“相公,以李昂的文韬武略,若是让他再历练几年,恐怕再想把他笼在网内也难了。”
公孙谨一直在帮李昂说话,但这一句,几乎是等于把李昂推向死地,谁不知道,李林甫不容许任何人威胁到他的权势和地位,只要让他感受到一丝威胁,他就会想尽办法把对方整下去。
李林甫一向心思缜密,此时也有些糊涂了,弄不清楚公孙谨到底是什么意思。
“相公,对付一个潜在的威胁,通常有两种办法,一是把他踩下去,让他难以翻身。再者是把他捧上去,同样能达到想要效果。就李昂而论,把他捧上去,绝对比把他踩下去对咱们有利。”
这次公孙谨点到即止,心思缜密的李林甫自己就会想到了很多。
李昂允文允武,深得皇帝赞赏,而且皇帝对边功的渴慕程度越来越强烈,所以即使自己这次落井下石,也未必能真的把李昂整死;
如果只是贬谪出去,李昂还这么年轻,恐怕过不了几年,皇帝想起他的文韬武略,很快又把他召回来了。自己白白多了一个强敌。
如果把李昂捧上去,那就不一样了,试想,一旦李昂真成了嫡皇孙,加上皇帝对他的赞赏,自己再动朝臣适当的推波助澜,李昂就成了太子李亨天然的强敌。
在皇位面前,自古谁见过仁慈?要嘛他被李亨干掉,要嘛他把李亨干掉,自己更进一步。
到那时,李昂要争的是皇位,对他的相位还有什么威胁呢?
有了共同的敌人,那就不难迫使李昂乖乖的合作了。
而要达成这一切,先得弄清李昂的真实身份,否则一切无从谈起。
“公孙尚书,你有几分把握认定李昂是李瑛长子?”
“相公,我至少有五成把握,除了那个玉扳指之外,李昂的相貌和当年的废太子也有几分神似,以前李昂还有些稚嫩,但经过陇右血火洗礼之后,看上去就象好了;
下官正在全力追查其中的真相,目前刑部已经查到,当年瑶王有一名心腹谋士流落在益州,现改名为乐三川,此人当年在瑶王身边达十年之久,常随瑶王与废太子瑛从游,对当年之事,应该有所了解。”
“那尽快把此人押入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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