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一处无人能到的花园旁,季怀白的白色西装扔在修剪整齐的绿色植物上,身上的马甲和白色的衬衫倒是完后没有一丝褶皱。只是衬衫最上方的两个扣子凌乱的解开,与他身上的绅士气势不符。
他手中衔着一根烟,白色的烟雾淡淡的从烟上冒出。他眯着眼睛,神情颇有些焦躁。
他的脚边,躺着几根抽完的烟头。
季怀白以前不抽烟,但是念小安喜欢抽烟的男人,说这样更有男人味,他才抽烟。
但不论他将烟抽得多么纯熟,念小安还是摇头说:“不对,你这样不够霸气,应该这样。”
念小安拿过他手里的烟,摆着酷酷的姿势,一条腿轻搭在石头上,下巴仰起40度,把烟缓慢的递到嘴唇边。
季怀白的脑中,又响起念小安受伤的眼神:“怀白,你是真心娶夏娇的吗?”
他又有些烦躁,狠狠的丢下眼。燃烧着的烟落在地上,弹出火星子。
他躁虑的转身,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到西花园把地面打扫干净。”
他走的又急又稳又快,像是赶着去做什么事。
季怀白极爱干净,也容不得自己把干净的环境弄脏。曾经念小安经常拿这件事取笑他,把手上没有的灰尘擦到季怀白身上:“我就爱在干净的东西上留下污痕。”
那时候,季怀白是笑着的,任由她在他身边放肆,也很享受。
现在,他再白再干净的衣服,也没有念小安来抹脏。
酒店VIP总统大房中,隔着隔音效果超级好的门,也能听见夏娇的哭声,连带着她的咒骂声。
房间门紧锁着,外面的人进不去。
念为玉的眉毛皱了皱,她刚要开口说话,夏母急急的说:“娇娇,你把门打开,别把妈妈急坏了。”
夏娇一听到夏母的声音,情绪更加激动:“我说了不要来烦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她有她的骄傲,季怀白不要她了,她就不能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会儿吗?
但是夏母从来没有看见过夏娇如此伤心,更加不放心。
她正要开口,念为玉转头看向她说:“让我来劝一劝。”说完,她对着门加大了音量:“阿娇,你把门,怀白没有退婚,你就没有到死路。”
她开口,房间里的夏娇静了一秒,没有再哭泣,但是她也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说把门打开。
念为玉动了动眉毛,显然是有些焦急。她正要继续劝说,夏娇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一个人进来,我不想看到她们。”
念为玉看向身边的夏母,夏母虽然担心夏娇,但还是点了点头。念为玉回道:“好,你把门打开。”
夏母无奈的带着夏家的人离开,念为玉说:“伯母她们都走了,你可以把门打开了。”
良久,夏娇才缓缓的把门打开。看见念为玉一个人的身影,她扑过去趴在念为玉的怀里哭起来:“为玉,我不能没有怀白,死也要跟他在一起,你帮我想想办法。”
念为玉很想把她从身上推开,颇有些嫌弃,但她还是忍了:“我们进去说话。”
宽大整洁的总统大房中,夏娇还穿着白色的婚纱,只不过折腾了之后变得皱巴巴的。她拿着上等的手工手绢擦眼泪,一双大眼睛哭得像核桃一般红肿。
念为玉沉默了几秒,说:“你和他生一个孩子,有了你们之间的羁绊,他就不会轻易的放弃你。”
夏娇呆了一呆,突然抬起头,颇有些惊讶。但是下一秒,她眼中露出不确定的欣喜:“你是说……”
“嗯。”她还没有把话说完,念为玉确定的点了一下头。
夏娇愣了几秒钟,忽然笑出来,欣喜若狂的丢掉手里的手绢说:“我知道怎么办了,我现在就要!”
她说完,高兴的站了起来,在房间中走了几步,总是忍不住笑了。不一会儿,她拿起手机打电话。
念为玉说的让她生一个季怀白的孩子,她知道怎么做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季怀白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