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主动问她身世来历,姓甚名谁。
这个女孩一定是身世飘零,就我知道的经历已经是如此坎坷。
就像一朵开错了季节的鲜花,迎接她的不是和风暖阳,却是无情的风刀霜剑。
就让她静静的舔着自己的伤口,直到痊愈吧。
她看起来是那么精致美丽,逐渐复原的身体简直就是一个玉美人儿。
一想到这么美丽女孩曾经受到过石逋修的残忍蹂躏,我就怒火中烧,郁闷难耐。
可是我必须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感情用事不能解决问题。
有时候,你要不说,我就不问,不一定非是情人之间的游戏。
用在一个你不想打扰的对象身上,未尝不是一种超凡出世之法。
后来,我简直爱上了这种非常的表达方式。
在我心里,总觉得,反正她又不是总兵府里的人。
而我救她更是无意,没必要摆出一副恩人的面孔。
等她身体复原之后,我就送她一些盘缠,助她离去便了了。
我们本来就是陌路相逢,原本就是她爱上哪儿就上哪儿去的。
我不会挽留她,让她离开这个给了她无尽伤痛和耻辱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人生,才是最大的善心。
每天面对这个逐渐康复起来的女孩,我更加为下落不明的小雯揪心。
她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的灾难可全都是拜我所赐啊。
我的良心,一辈子,不---两辈子都不得安宁。
可是,我寻寻觅觅,大街小巷的到处打听---
甚至,那天夜里碰见的小乞丐我都见了好几回了。
他已经认不出披甲戴盔的我了——其实,他压根就不敢驻足看我。
他像一条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总是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惊恐模样。
每次我刚一瞅着他的影子,他立马就飞快的逃得无影无踪。
我要不是怕吓坏了他,简直想让人把他抓来我面前。
官兵就那么可怕吗?
我也没有觉得自己披上盔甲就变成了牛鬼蛇神,只是有些耀武扬威而已。
可这种耀武扬威并不是我刻意的做作,而是军人天生的威仪。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随便几个什么人,披甲戴盔,昂挺胸的齐步走在大街上,想不威风都难。
再说了,就算我一个兵不带,还有两个御用随从,成天如影随形的跟着我。
简直叫我无可奈何。
现在,我就带着这两个对我不离不弃的随从,随便走在阳陈的大街上。
最近几天,石逋修已经正常当值---大概害怕我太能干了,夺了他的兵权。
其实我只是善于用人而已——大部分事情都是假小武之手,帮我搞定的。
石逋修见我并没有哭着喊着求他临朝问政,就没了杀手锏。
不得已,最后自己打着哈哈,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始和我共事了。
我一向没有什么权利的欲望,现在更是明白。
一个人,手里有多大权,肩膀上就得负多大的责任。
否则,就是狗苟蝇营。
对于“责任”这两个字,我现在已经是深有体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