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天之后,背着简单的行囊,义无反顾的来到军营。
在他们那批新丁即将出的一霎那,我听着老爹给他们训话。
我便看见周达脸上满是痛苦的决绝——
后来,在阳陈郡的城门口,这种表情我看的越来越多了。
这个叫周达的庄户人,他诚信感动了我。
虽然,他曾经有过损人利己的过失。
我走过去,对着他的肩膀鼓励的拍了拍。
周达他并没有像被抓住的那天,痛哭哀号。
他看见我,立刻低下头,仿佛觉得不配再向我请求什么。
或者,他和他的家人已经悲壮的打算,压根就不企望什么。
送走周达之后,紧接着,我们又在阳陈郡的城门口送走了很多人。
这些前往边塞的新兵,有的是阳陈郡的。
更多的却是西秦海海内别的郡,途经阳陈往边塞开拔的。
有一天,小武闷闷的告诉我:“乡村里已经有很多像周达这样,被抽丁戎边了,家里只留下了孤儒老幼。”
我看着他:“难道你觉得不应该罚周达充军边塞?”
小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周达就是不因为犯法充军边塞,不用多久,还是一样会被抽丁的。”
“现在已是秋高马肥,柔茹人加剧了小股的骚扰,就怕这已是他们要大举进攻的前兆。”
这在些时日以来,我也知道,西秦不停的往海外边塞补充新兵,一定和草原上的蛮夷人有很大的关系。
此刻,我的心不由得震荡了一下。
问他到:“小武,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些消息的?”
我是觉得奇怪,小武不过就是一个百夫长,按说我的职位远远高于他,可我对西秦的这些战事,却是几乎一无所知。
一直以来,我这个所谓的副统领,其实都是被架空着。
我这样问他,还是想再求证一下。
我的总兵老爹那里,一直都是有很多边关驿报送过来。
可是他只要一看见我进去,就皱着眉头,不甚厌烦的挥挥手:“去歇息吧……”
总是恨的我拳头反复攥了好几次,好容易才控制住自己,不与他一般见识。
我觉得老爹是故意的,他就是成心不想让我知道有关西秦海外边塞的消息。
好像生怕我一知道什么,就会连夜离开阳陈,一去不返似的。
确实,老爹对我的防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的心中,何尝没有这个打算呢?
石逋修,我们根本就是无话可谈。
我看不惯他那种趾高气扬,横行霸道的样子。
好像他的身上,已经有了天大的军功似的。
虽然他每次见到我,满脸都是满赶着的亲热——却让我更加的鄙视他。
我情愿找小武唠叨唠叨,或者问问天聋地哑一般的龙头龙眼。
好在,小武总是不知从哪儿得到这些小道消息。
小武说道:“我有几个有本事的朋友,常年往返边塞做马匹生意,他们会定期给我带来边关战事消息。”
我不由得心中一阵激动,差一点没有去抓住小武的手。
“知道现在边关是谁在带兵吗?”
小武奇怪的看看我:“一直是燕阴口主帅李阔海在主持镇守,将军应该知道的。”
我掩饰不住满脸的失望:“朝廷没有派人带兵准备迎战柔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