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卧室里的冰夏,傻傻的看着天花板上面的吊灯,不知不觉间,眼前的景象就变得模糊了。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还是和刚才一样的呆。
“都国防大学,肯定好啊……”
“好是好,可我去都,还为一个人。”
“……谁啊。”
“你。”
这是我们在西岩岛的时候,我对她说过的话。
冰夏咬了咬嘴唇,终于翻身过去,侧卧在床上,看着窗外。
小区里有些老人,养了些画眉,放在笼子里,每天早上都会把遮挡笼子的布打开,这时画眉才会知道天亮了,然后开始鸣叫。
有时候冰夏会想,她或许也是一只画眉,被关在笼子里,别人告诉她什么时候是“白天”,什么时候是“黑夜”,什么都被蒙在鼓里,只能听别人说。
她不愿意让自己这么悲观,可是最近这种情绪越来越明显。
总感觉所有的事情都被蒙在鼓里,到底要不要搞清楚,要不要问明白,或者说就算自己去问去查,也不会有结果。倒不如躺在床上,像现在一样,安静的睡着。
在她看来,我什么都没有告诉她,对她态度的180度转变,肯定都是有原因的,她并不怪我。
“明天再去找找学长好了……不知道他在现在在哪里……”冰夏将自己的脑袋,捂进了枕头里,然后有些抓狂的拍打了两下床铺,大声的喊了一声,可能在泄自己吧?
“冰夏,干嘛呢?”听见声音,老妈推门进来看了一眼。
冰夏叹息一声,说道,“没干嘛,伸个懒腰。”
“你这懒腰也够懒的。”
看冰夏没事,老妈又说道,“困就早点睡,明天再睡个懒觉,反正放假了,多休息。”
冰夏只是应了一声,又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对了,你上次拖回来那个电瓶车,我给你放充电桩那边充上电了,你会骑吗?谁的啊?”
“朋友的,不会骑。”冰夏有些烦闷。
“你爸让我给你带个话,让你最近别去找他了,他有事要忙。”
“我怎么觉得你爸嫌弃你了呢?他就是个无情无义的混蛋。”
“妈~您别说话了!我烦的慌!”冰夏嘟嘴说道,已经开始闲老妈啰嗦了。
听见女儿的喊声,老妈总算消停了,“行,你休息吧。”随后才关上房门。
终于,整个屋里又安静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和我分开之后开始,冰夏越来越喜欢安静了,简直跟以前判若两人。
……
一个神秘的地方,各处都摆放着诡异的实验器材。
一个穿着黑衣毛衣的人,用黑色的连衣帽和面罩,完全的遮挡住了自己的脸颊。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
而身旁,站着一个同样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的人,身影相对高挑一些,也用黑色的面罩捂着整个脸颊,看不见面容,不过面罩上的轮廓来看,长得应该还不错,伸手递了一小瓶浅黄色的透明液体给他。
“二姐,女人不应该随身带着这种东西吧?”说话的人,声音听起来多少有些稚气,应该是一个年轻人。
“你知道这是什么吧。”年轻女人问道。
“知道,致幻剂,福爷给过我一次。”那年轻人说道,“好东西,用来玩弄人的好东西。”
女人冷冷哼了一声,转过了身去,“我劝你认真一点,再从路义展那里拿不到关于潜鹰的信息,福爷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