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王前天病重!
是什么病?
该,该不会是……想到皇上的突然暴病,张煌言的心头顿时一紧,他几乎是立即摇头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
就在张煌言惊慌失措的喃喃自语时,那边赶到王府的王忠孝,在进入房间的时候,就闻到了一阵浓浓的药草味,这两日,江南的名医已经被寻遍了,各种药方不知试了多少,可大王的病情还是在一点点的加重。
“大王的情况怎么样?”
看到黄昭等人都已经到了,王忠孝便走近去,悄声问道。他们只是微微摇头,谁都没有说话。
“臣参见大王!”
在王忠孝行礼时,郑经已经命人扶他坐了起来,即便是只是坐起身,对于他来说都已经成为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了。
“咳咳……”
坐起身的郑经不时出咳嗽声,尽管他大口的喘气,但却总觉喘不过气来,不过在看到王忠孝来时,仍然勉强挤出笑容,
“长、长儒先生来了……”
随后,郑经又问道。
“五叔来了吗?”
郑经口中的五叔,就是郑袭。
“应该快到了。”
内官回话后,郑经点点头,然后又吩咐道。
“拿给长儒先生看看。”
内官的双手捧着一个折子递到了王忠孝的面前,黄昭等人都看着那个折子,那折子里写的是什么?
接过折子,看清其中的内容后,虽说心头暗自惊讶,但他仍然从众人的目光中猜出来,其它人或许并不知道。
“先生……以为……如此安排,可否?”
虽说只是说一句话,但气闷非常的郑经仍然像喘着粗气,就像耗尽了全部力气似的。
“可!”
王忠孝吐出一个字,然后便沉默了,看着面色蜡黄的郑经时,心里却是一阵苦叹。
难道,这就是命吗?
郑袭走了进来。
“臣参见大王!”
依然如过去一般,郑袭仍然恪守着上下礼数。
“五叔,你是长辈,无需如此多礼,五叔请坐……”
因为气闷的关系,每说一个字,郑经都像是费了很大气力似的,在他请郑袭坐下时,已经有两名内官抬椅子走了进来。椅子就放侧对郑经的床前不远处,
“谢大王赐座。”
在郑袭坐下后,郑经那惨白而没有丝毫血色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五叔,你是自家人,不,不用多礼,将,将来,郑家的事,还,还要全靠五叔……”
气喘吁吁的郑经话说的断断续续的,不过众人似乎能从他的话中,听到其对将来的打算,几位于郑袭交好的府中属臣更是因为郑经的话而闪过一丝喜色。
因为郑经的话而有受宠若惊的郑袭,连忙起身诚惶诚恐道。
“郑家之事,自有大王作主,臣又岂赶……”
就在郑袭诚惶诚恐言道时,郑经出言说道。
“五叔,何需如此,为,为孤扶起五叔。”
原本一直站在郑经身边侍从闻言,便走过去用手托扶着长揖的郑袭,同时亲近的说道。
“五爷无须如此多礼。”
“谢大王……”
就在郑袭被扶起来瞬间,那侍从的右手中却突然多出一柄匕,都不等郑袭反应过来,匕便猛的一下刺穿了郑袭的咽喉,锋利的匕轻易的刺穿了他的咽喉后方的血管,在匕被抽出的瞬间,那侍从的手并没有停止,而且不断的将匕反复刺入他的脖颈。
鲜红的血瞬间迸飞出来,在此时已经软软的倒在地上的郑袭只是捂着咽喉,目中尽是不信之色。他至死都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更不明白这人为何会突然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