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东方或者西方,从来都是如此,甚至上一次战争,荷兰之所以战败,正是因为财政的崩溃,而这一次,尽管荷兰的财政紧张,但英国却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所以,我们只要进入泰晤士河,然后沿着梅德韦河溯流而上,直达英国舰队的战舰船坞查塔姆,然后再将英国战舰击沉或焚毁,当然,焚毁的机会更大,毕竟,我们有额外的筹码!”
勒伊特神秘的一笑,然后便不再言语了。
站在舰桥上的他,感受着徐徐的海风,双眼盯视着前方,能不能顺利的结束战争,就看这一次冒险了!
尽管是冒险,但是已经做好万全准备的勒伊特仍然是显得信心十足。
6月19日深夜,这一天,由24艘战列舰、20艘小型船、15艘纵火船组成的荷兰舰队趁黑夜涨潮的时机,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泰晤士河口,从河口外海,看着泰晤士河,勒伊特的神情显得的很是严肃,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远方。
“将军,先导舰已经驶入了河口!”
尽管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甚至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毕竟,真正的危险就在这里——在泰晤士河口和梅德韦河就多沙洲浅滩,只有涨潮且顺风才能通过,稍一疏忽,错过潮位或是风向不顺、风力不够,则军舰就有搁浅的可能。
也正因如此,先导舰顺利驶入,意味着他们的航线是正确的,而且风向、风力也适合他们的进攻,前期准确的情报为行动的成功提供了充分的保障。也正是为了这个时机,他们才会等待数天才实施今夜的这次奇袭。
“这只是刚刚开始!”
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勒伊特轻声说道,这只是刚刚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这个计划之所以谓之“大胆”主要因为这一计划有着极大的风险:姑且不论沿途有英国的各种防御设施。
最后,还需要面对另一个问题——英国海军的全部战舰未必都已进港不能作战。
在先遣舰队顺潮流溯入泰晤士河,他们并没有炮击,而是继续航行,在先遣舰队的前方,是数十艘舢板划艇,划艇上的荷兰士兵带着长枪、刀剑,死死的盯着,前方的希尔内斯炮台,他们的任务是夺取这座炮台。
“小声点!”
在浆手划动的船桨声音稍大点的时候,维斯立即轻声喊道,浆手们立即变得轻手轻脚起来,在舢板抵达岸边后,这些士兵纷纷跳下船,涉水上岸后,他们立即趴在河边,维斯的眼睛盯着炮台,借着月光以及炮台上的火把,他甚至隐约的可以看到在炮台上来回巡逻的英国士兵。
仔细观察片刻,见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这边,他才再次挥手,数百名手持刀剑的荷兰士兵,立即猫着腰轻手轻脚的朝着炮台的方向冲去。在他们刚一抵达到炮台下方,不过是身体刚刚贴在炮台石墙,那边就传来了巡逻队的脚步声,冲在最前面的维斯立即挥剑杀了过去,巡逻的英国士兵压根就没有想到荷兰人会出现在这里,甚至只到剑刺入他们的脖颈、身体的时候,都没有意识到,荷兰人已经兵临城下。
不过只是几分钟的时间,率领士兵突袭炮台的维斯就扫除了炮台外面的哨兵,两名荷兰士兵随即在炮台一角冲着摇曳着火炮,在他们施放信号的时候,更多的荷兰士兵则是用铁钉钉死火炮的引火孔,即便是他们的无法顺利占领炮台,英国人也不可能再使用火炮攻击舰队。
不过相比于袭击者的谨慎,被袭击者压根就不曾想到荷兰人会突然杀到他们的家门口,更不曾想到,荷兰人会违背“海战传统”,他们甚至都没有炮击,而是选择了派陆战队偷袭的方式占领炮台,甚至直到荷兰士兵杀进炮台内部的时候,直到炮台内接连响起火枪声的时候,守卫炮台的英国士兵才反应过来,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
“真不敢想象!”
从希尔内斯炮台上出的信号,让荷兰舰队上的所有官兵,无不是兴奋的差点出一声欢叫,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的顺利。而等待多时的勒伊特,看到炮台上的信号大声命令道。
“快,这次我们要狠狠的教训一下英国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