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那怕生十个八个儿子出来,也定要生个女儿出来圆了夫君的念想!
这厢两口子正在甜蜜温存,外头珍珠端了鸡汤熬的粥进来,
“夫人!”
林玉润此时也是饿了许久,坐正了身子待她端过来一瞧,那装粥的碗却不是平时爱用的那一套,换了黑釉的,林玉润一边喝粥一边问,
“怎得用了这一套碗,我那套粉彩的呢?”
珍珠瞧了旁边的赵旭一眼,轻声道,
“家里的碗碟都被大爷砸了,这是才从库里翻出来压箱底儿的!”
林玉润这才忆起自家生产时这男人干的荒唐事儿,当下将手里的碗一放,
“赵雍善!”
“呃!”
赵旭这厢一抠头皮,
“我这下想起来了,还有公务未曾处理!我去去就来!去去就来!”
当下又借着公务遁了!
林玉润被他气得不行恨道,
“将陶大管事寻来,让他开大爷的库房把我的东西补上!”
珍珠回道,
“大爷那库里的瓷也没多少了!”
“全砸啦!”
“差不多全砸了!只……剩了……一两套还不齐全!”
林玉润这厢已是被他弄得连生气的力也没有了!
这下子可别说赏丫头们了,便自家都没有吃喝的家伙事儿了!
喝了粥便躺回了床上,想到她那些官窑、汝窑的好东西,不由暗暗想,
不能生了!若是生一回来一回,这多少的好东西也禁不起他败的!不生了!
魏王因是夫人生产,又喜添麟儿,他心下高兴便自家给自家休了假,将一应事务全数交到了潘湘、郑霖手中,自家又带着两个儿子进山打猎了!
外头人自然是不知晓的,这府里人都知晓,夫人早已下了令,说是这家里已被大爷败的差不多了,每日里只让上青菜小粥还只许用那瓦罐装了!
大爷连着吃了五天,肚子里怕是实没有油水了,只得带着两位少爷到山中寻肉吃了!
这厢又过了一个月,眼看着林玉润坐满了月子。
魏王手下一众将领们都亲自骑了马到雄关贺三少爷满月,如今林玉润两个儿子傍身,以后即是有保官继承父业,林玉润身为嫡母又有儿傍身,这地位已是稳如泰山了!
赵旭这厢也是有心让下头人知晓,便将三儿子这满月的酒办的十分盛大,不但魏军之中将领尽数到齐,便是那江湖之中,各路的豪杰也头有脸的人物也收到了请帖,便是那各路叛军他也了请帖去。
如今魏王赵旭的名儿算是在这九州之中响透了,便是无有请帖便慕名而来的人也是到了不少!
这雄关不过小小的山城,猛一下子涌入如此多的人来,却是令得那客栈老板一面儿收钱收到手软,一面儿又见人便赔礼道歉!
实在没有房间了,便是那柴房、马厩都住了人!
幸得陶大管事老于世故,办事也是有经验,将那军营之中的营帐借了些出来,又伐了山上树木空出一片地儿,派了专人来接应那些无法入宿的各路人士,引到这处来这厢才将人员安顿下来!
赵府之中因是买的小,摆起来十分憋屈,赵旭索性将宴席摆到了外头大街之上,又请了这城中妇人旁忙,近百丈长的青石板铺就的大街之上,却是一桌接着一桌的排了一百多流水席,这厢走一波来一波,这可真是客似云来,高朋满座。
赵旭带着身后四个小厮,挨着席的敬酒,三山五岳也不管认识不认识,这厢痛快吃一回酒便就称兄道弟了。
林玉润这厢却要清闲许多,无他,那些来的江湖人士、各路叛军十成十是男人来贺,便是有带女眷也多是外头收的奴婢、小妾,不过只是在林玉润面前说上两句恭贺的话便走了,却也没有那身份坐到一起吃酒的。
这内外比起来林玉润这处却要冷清得多,她索性便叫人将下头驻守雄关的将士家眷请到了府里。
“他们男人乐呵,我们女人家也要吃个酒,乐上一乐才是!”
因着乱世,从军之人多是生活困苦又或是遭逢大变离乡背井,且这军中将士成亲的并不多,又多数都在老家,真正跟到雄关的是少之又少,到这府上吃酒的也不过四、五桌,林玉润又叫到了曲夫人、温馨同坐,朱砂、艾叶还有回蜀州探亲回来的戚二妹,又有丫头、婆子也不拘上上下下,一府子女人坐在席上吃酒!
那外头热闹无比,他们这府里女人们也是谈笑不忌,一个个敞开了怀来吃酒说笑。戚二妹见了朱砂那一个多月的儿子十分喜欢,抱着便不撒手一边小心拍着一边冲着众人笑道,
“我这趟回去,家里便是要给我定亲的!”
朱砂听了笑问道,
“你们那处女儿家精贵,也不知是给你说的那一个家?可是合你心意?”
戚二妹摇头道,
“却是一个软脚虾,被我寻上门去几拳便揍倒在地了!”
众人听了都是笑,有人道,
“戚二妹子这般好身手,也不知那家儿郎能配上!”
戚二妹道,
“怎得也能抗上我一百招吧!”
林玉润听了笑道,
“怎得不选个身手强过你的?”
戚二妹摇头道,
“夫人,我傻呀!要是成了亲以后两口子打架,我打不过他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