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当机立断叫了护院将崔真真母女赶了出去,无论母女俩是如何苦苦的哀求,大喊冤枉却是半点不留情的推出去,关上了绣坊大门。
转过身又派了人道,
“给二爷报个信儿,告诉他这都是二夫人的意思!”
掌柜的倒是想刀切豆腐两面光,将崔氏母女赶出去便算是按着规矩办了事儿,二夫人也挑不出刺儿来,二爷那头又去报了信儿,人是出来了,二爷那头若是派人来接自是来的及!
那头崔真真出了门便带着母亲在那绣坊门前啼哭,赵庭在赵府书房得了信皱眉道,
“那崔真真怎会做出这种事儿来,这中间只怕有些误会!”
又听是董氏的意思,心中暗想,
蒂娘不知崔真真其人,只怕也是听了报便按规矩办事儿,却是半点没有往那男女之事上头想。
这厢出了府来打马到绣坊,还隔着一条街迎面却见赵旭过来了,
“哥哥!”
赵旭靳了马问他,
“你这是到那处去?”
“去那绣坊瞧瞧……”
说罢将那出了盗窃的事儿一讲,赵旭心里一动,
这绣坊管事是经年的老人,这种事儿该送官送官,该辞退便辞退,却是用不着专派人来问东家的意思。
庭弟初初接手下头生意,难道是下头管事欺他年轻,从中耍了什么花招儿?
我且跟着去瞧瞧,也算是给我兄弟压阵了!
他日夜忙于公务却没有空听那外头的传言,自是不晓得赵家二爷与落难美人的韵事当下笑道,
“即是出了这样的事儿,左右我现下也闲着便随你去瞧瞧!”
说罢调转马头与赵庭并马往那绣坊来,到了门口却见两母女跪在那处,周遭已是围满了人,个个指指点点的议论着,见了赵家兄弟到来,更是眼神儿热切的盯着赵庭。
赵庭见那情形,忙翻身下马到了近前,崔真真了他如见了救星一般,
“二爷!”
这厢起身过来,她身上穿着粗布衣裳,却是难掩一身的冰肌玉肤,一张脸哭得是梨花带雨,柳眉轻蹙,杏眼含泪,挺翘的鼻头上也是微微泛着红,便是赵庭没那心思,心中也不由叹道,
“崔姑娘便是天生丽质,怎得见一回便觉着美一回,越见越美呢!”
他那里明白这是功法的妙处。
她过来给赵庭施礼,起身时抬眼瞧见赵庭身后的赵旭却是愣了一愣,赵旭冷脸垂眼看她,微微皱了眉头,
“这女子便是崔真真!”
崔真真闻言身子一抖忙敛裙施礼,
“大爷!”
赵旭点了点头,又左右瞧了瞧,四周围看热闹那有不认识赵旭的,都噤声瞧着他,赵旭当下做了一个四方揖,
“诸位!不过些许小事便不劳动诸位父老乡亲了,都回去吧!”
说罢挥了挥,众人很是可惜不能见到后续,又惧怕赵旭便哄然做了鸟兽散。
赵旭回转身来又冲左右道,
“来人!给我叫门!”
那绣坊的管事早在里头瞧着呢,忙过来开门,赵旭进去便是一脚,
“混账东西,越老越无用了!这事儿还要劳动爷爷们出面,你把人赶出去便赶远些,关在门外头是让人瞧我们赵家的笑话么!”
那管事的挨了一脚,翻身爬起来脸上还陪着笑道,
“大爷息怒,是小的做事不周,大爷这一脚小的甘愿受了!”
赵旭冷哼一声,转回身冲赵庭道,
“庭弟,如今你已是出来做事了,这事儿你也学着办一办吧!”
说罢却是让人摆了一张高椅到了廊下,一撩袍子坐了下来,
“庭弟只管放心施为,有哥哥我此,看那一个敢起刺儿!”
赵庭有了赵旭撑腰,心里也有底儿当下将那绣坊中人叫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将那管事的叫了来,
“这金丝线如何失窃,你再与我仔细道来!”
管事的忙将东西怎么不见,如何去寻,那崔真真又如何说,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赵庭听了却有些傻眼儿了,这东西确是从崔娘子床褥下寻出来的,说是她们母女偷线倒也无错。
不过细想起来却又觉崔真真所言也是有理,偷了东又不跑,也不藏好一些,有心人仔细翻找总能寻出来的,这么一看又有被陷害的嫌疑!
“这……”
赵庭心中不知如何决断转头瞧赵旭,却见赵旭正目光深幽的直盯着崔真真瞧,
“哥哥?”
赵旭闻言回神嗤道,
“不过是件小事儿,弟弟且瞧着哥哥我如何断案!”
说罢却冲那崔真真勾了勾手指,
“崔真真,你到近前来!”
崔真真却是往后缩了缩,只拿眼瞧着赵庭,赵庭忙宽慰她道,
“大爷不过问你话罢了,不用害怕!”
他倒是轻言细语,赵旭瞧着微微一晒上下仔细打量崔真真眯了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