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共三个儿子,要是这一誓,姜砚之断子绝孙了,那他不是要哭死?
官家有些忧心,“王珅,你可敢誓?”
王珅毫不犹豫的举起手来,举到一半,又面色难看的放了下去。
闵惟秀顿时乐了,“你不敢,对不对?因为军中所有的人都知晓,当时军中决议,直接走雁门关。但是王监军你在撤退之际,去那宝器铺子里,给小王爷买礼物。在那小巷之中遇袭,所有的人都被他用金叶子放倒了,唯独留你到最后独处……”
“我阿爹同成将军,当机立断,改变了撤退路线。同时派了斥候去瞧,见那辽人大军果然在之前的撤退路线陈家谷附近埋伏,撤退路线十分的机密,辽人是如何得知的?”
“这事儿可不是我胡诌的,你身边的人,当着全军将士的面,亲口说的!对与不对?”
王珅脚一软,瘫倒在地,这简直是百口莫辩啊!
虽然他有些怀疑当初打他的人,是姜砚之同闵惟秀,但万一呢?万一不是呢?万一当真是那个该死的小王爷呢?那他胡乱誓应验了,岂不是真的要断子绝孙?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他想着,急切的说道,“倘若我同那小王爷有私,那他为何又要打我?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闵惟秀惊讶的看着他,“王监军,我现在都怀疑你这个进士是如何考取的了。连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愿挨,这种苦肉计都不知晓么?你将那行军路线告诉了辽人,辽人为了让你摆脱嫌疑,才故意将你暴打一顿的!”
“现在想来,那小王爷待王监军,当真是为之计深远,情深义重!”
王珅有些愣,他娘的,差点儿自己都信了,信了小王爷看上了他这个邪!
武国公那个秃瓢嘴儿,是如何生出这么能胡诌的女儿的!
这个时候,在座的一个老头子插嘴道,“官家,这都是闵五娘子问,王将军答,是不是也应该倒过来,换王将军问,闵五娘子答,方才显得公平。”
官家淡淡的抬起手来,“准。”
闵惟秀抬起头来,看了看官家,他这个人,总是挂着一幅面具,你看不清,他是昏庸,还是贤明。
看不准,他是向着你,还是向着别人。
至少闵惟秀觉得,自己是个瞎眼的,看不分明。
有的人,对着你笑,好像在夸赞你,偏心你,实在已经在想你们家一百零八口,是杀九十八口,还是一百零七口。
王珅缓了一口气,“闵五娘子,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万箭齐,你是如何毫无伤的?”
闵惟秀挑了挑眉,“唉,武功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玄妙,那毫无天赋之人,看上去自然觉得不可思议。王监军,你一跺脚,地上会出现一个洞吗?”
王监军摇了摇头,他手无缚鸡之力,自然是不能。
闵惟秀一跺脚,地上马上出现了一个窟窿洞,她伸出手来,指了指,“万箭齐下毫无伤,你自然是不能,死得透透的,而我能;就像把地跺一个窟窿,你不能,而我能。”
“也是,没有毛的野鸡,瞧见那雄鹰在天上飞,也跟王监军你一样,大惊小怪的,张嘴就来,不可能!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