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妃一听,恨不得捶胸顿足,要是没抓住凶手,她还能够胡编乱造一个理由,把他们赌坊给摘干净了,可偏生他查出了死因啊!
她现在一想起姜砚之那个死胖子的模样,就气得牙疼。
“您给评评理。那寿王说咱们家那子侄,是中毒死的,因为他手气旺,前一阵子赢了不少钱,于是有人将毒抹在了他常坐的地方的桌子边沿上。那孩子赌钱的时候喜欢咬指甲……这一下子就中毒了……”
“他抓是抓着人了,可……可那人是我们赌坊里的下人。”齐王妃支支吾吾的没有说清楚缘由,只连连叫苦。
“他这不是给我们赌坊招黑么?以后谁还不说我们家的赌坊是黑店,族中的那一房人,还不恨死了我去?姐姐我心中冤啊,一个赌坊的扫地小厮,我哪里知道他们有仇怨?”
“我们是绝对没有指使他这样做的!”
萧太后横了她一眼,“你是我亲姐姐,说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我还不清楚?别在这里告黑状了。今日是我生辰。”
齐王妃一愣,忙赔笑脸道,“您是我妹妹,我心中有委屈,不同您说,又同谁说?我瞅着您不高兴,还在为了那早夭的小皇子……皇帝年轻,孩子很快就会再有的。”
萧太后摇了摇头,她也是做后妃的,宫中的孩子,没有长成的,那都不算数的。
“是观音女的事。观音女出嫁这么久,一直没有孕,前不久,她自己同驸马赌气,把身边的腊梅给开了脸,谁知道那个腊梅是个命好的,一招有孕。”
齐王妃惊讶的瞪圆了眼睛,萧太后心中可真能藏事儿,她几乎日日进宫,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事儿。
“若是个姑娘,就让那贱婢养着,说不定还能招来兄弟,若是儿子,去母留子便是。”
萧太后看了齐王妃一眼,看得齐王妃低下了头。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但是要在关键的时候狠。我常对观音女说,她就是当耳旁风,想着凡事都有阿娘同弟弟担着。那个腊梅昨儿个夜里死了,驸马大怒,小夫妻二人闹了大别扭。”
“我瞧着,人死是小,伤了夫妻感情,就不好了。”
“死了?”齐王妃惊呼出声,“长公主出手也太急躁了一些……咳咳,我不是说是长公主……最近怎么这么不太平,接二连三额死人……怕是要寻国师做做法驱驱邪才对……”
萧太后无奈的笑了笑,“你看,连你这个做姨母的,都这样想。可我生的女儿我知道,她虽然不高兴,但绝对不会杀人的,这孩子从小就被我给惯坏了。她是长女,以前便是她父亲,都偏疼她一些。”
萧太后想着,若有所思起来。
说起来,这接二连三的死人,是那姜砚之同闵惟秀来了之后,才生的……
这两个人莫不是瘟神罢?
“等我生辰过后,叫齐王去同大陈使者谈,早日出了结果,让寿王同寿王妃回开封去吧。”
齐王妃眼睛一亮,乐滋滋起来,真不愧是我亲妹妹,嘴上说不帮,实际上还不是帮她把那两个人赶走了,“如此多谢太后。”
萧太后看着窗外,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