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验尸,她也不跟上。那个棺材里躺着的,应该不是她的母亲。那个女人,应该真的是一个产妇,被人给勒死的。”
现如今那个棺材也一起掉了下来,早就摔得四分五裂,不忍直视了。
闵惟秀将肉干收了,揣进了袖袋之中,他们不知道还要在这缝隙里待多久,爬上去是不可能了,大声喊她也试过了,上面根本就没有回应,应该是没有听到。
“我那二哥可真是心狠手辣,不光是用了小孩老人来骗人,就连这死者都特意寻了一个符合的来,生怕我看出了破绽。”
“若不是惟秀厉害,狼牙棒又结实,我们从上头摔下来,怕早就成了一滩肉泥了。现在想来,苏中丞可真是一个乌鸦嘴,说我们要被奸人所害,黄泉路下走一遭,还真的一一应验了。”
闵惟秀无语了,“可不是,他若是打个幡,写着铁嘴神算,都能够去集市上摆摊算命了!此仇不报非君子,等我回了开封府,绝对把你二哥先煎后杀!”
姜砚之打了个寒颤,“先啥?”
闵惟秀认真的点了点头,“先阉后杀!”
姜砚之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他觉得两腿之间有点凉……
怎么办,我的大佬娘子动不动就要人命根子!
“之前我们爬山的时候,并没有觉得那山有多高,可以推断,我们现在应该在地底下。这缝隙不是一日能够形成的,也不太可能是人刨开的,应该早就有了。”
闵惟秀点了点头,这就是传说中的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咱们休息够了,就往那边走。好在这缝隙只有两个背道而驰的方向,一个是往大辽方向走的,一个是往京城方向走的。咱们顺着走,看看有没有出路。”姜砚之说着,脱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了闵惟秀的身上。
说起来,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以前大冬日的时候,他都穿两件袍子,裹得跟一头熊一样,为的就是惟秀冷的时候,好脱一件给她披上。
可是惟秀从来都不愣!开封府也老不下雨,没有任何他表现的机会,简直了!
到今日,终于等到了,“地底下寒凉,惟秀你多穿一件。”
闵惟秀誓,她从姜砚之的话语中,听出了浓浓的自我满足,话说掉到黄泉里了,你还嗨个啥!跟多年的梦想成真了一样!
虽然不冷,但是姜砚之不容拒绝。
闵惟秀站起了身,穿好了姜砚之的袍子,从腰间拿出一把匕,在石壁上画下了一个圆圈,又画了一个表示方向的箭头。
“走吧。”
姜砚之愣了愣,“这个他们能认识么?”
闵惟秀白了他一眼,“这么大个胡饼子,还带了芝麻,惟妙惟肖的,如何不认识?再说了,你觉得除了你和我,还有什么活人能够从上头完好无损的下来?”
他们这个记号,画给鬼看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