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公主撇撇嘴,她起身见礼:“三叔倒是消息灵通。”
鲁王将带来的慰问品丢给如心,他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拿起袖子里的扇子扇啊扇。
“外面可是传遍了,说你和老孙家八字不合呢!”
荣华公主脸色有些臭,她也不想这样啊!
她没好气地说:“三叔是来看我笑话的嘛?”
鲁王哈哈大笑:“怎么可能?我是来拜见你的呀~”
荣华公主一愣:“拜见我?”
鲁王对着荣华公主眨眨眼:“皇兄交给我一项差事,让我负责沟通后宫和外朝,护卫太皇太后安全。”
他笑嘻嘻地说:“如此一来,主管此事的你可不就成了我的长官啦~”
荣华公主听后噗地笑了,她道:“原来父皇将事情交给您了,不过……”
她狐疑地看着鲁王:“您若跟着曾祖母的车架,军中大比时离的可就远啦。”
太皇太后以及太妃们所在的观赏台距离大比的场地很远,应该说只能远远地看个人影,毕竟太妃们都是孀居之人,若是她们靠的太近,受到什么惊扰,就不妥了。
鲁王完全可以王爵之尊随侍在重景帝身侧,不仅离得近看的清,还能和重景帝拉近关系。
鲁王听了荣华公主的话,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他嘿嘿笑:“其实吧,我也是参赛者。”
“………………”荣华公主:“哈?”
这什么意思?什么叫参赛者?
鲁王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大侄女:“就是说,我也去兵部报名了!”
荣华公主:“………………”
鲁王嘟囔道:“我虽然没有带兵的经验,但我打架的经验丰富啊!我也想去试试给人比武,看看自己和那些军中悍将的差距。”
荣华公主听后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干巴巴地将之前太子吵她的话说出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鲁王眼中飞快闪过一抹荣华公主没看懂的神色,然后他继续嬉皮笑脸地说:“啊呀,你这话说的和太子一模一样!”
荣华公主微微蹙眉,她敏锐地现了什么,却又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鲁王冷不丁说:“其实我听说太皇太后邀请临川郡主伴驾。”
荣华公主哭笑不得:“合着您是想在临川姑祖母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啊!?”
鲁王点头,理所当然地说:“是啊!我也希望姑母对我另眼相看嘛。”
荣华公主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
她还没忘记之前重景帝对她说的话,鲁王和卢大娘子之间是必然成不了的,然而她要告诉鲁王吗?
想到那句‘皇室中除了太子,最有资格继承皇位之人就是鲁王’的话,荣华公主扬起一抹笑容:“那行,你自去在姑祖母面前表现表现,至于护卫工作……你且将副手交给我吧。”
鲁王抬眼看荣华公主一眼,笑道:“这是自然的,其实副手就是宫内禁卫副统领令狐英,回头我让他来拜见你。”
荣华公主心思急转:“也是,萧晖统领要护卫父皇。”
鲁王又和荣华公主说了几句,然后起身告辞,不过走之前,他又道:“我这几天去上书房念书,遇到那个孙近孙大人了。”
鲁王虽然已经搬出宫了,但他还未成亲,也没领差事,更别说就藩了,每日游手好闲,除了和京城三教九流的家伙们玩闹,就是进宫去读书。
毕竟宫里的翰林院学士都是饱学之士,条件可比宫外强多了。
鲁王前儿入宫读书,正赶上倒霉的孙近第一天上课。
鲁王劝荣华公主:“那孙近老儿的脾气的确差了点,不过他终究因你而调职,他的兄长也因你丢官,你不若送点东西给孙近的夫人,省的外面人都说你睚眦必报。”
荣华公主听后心中有些不忿,她说:“我为公主,父皇亲女,因后宫事和前朝有些联系,这才在父皇的示意下上折子的,他算哪门子的人,居然说我没资格插手前朝?我倒是想知道我插什么手了?!”
荣华公主恼火地说:“只因为我是女子,他连我写的是什么都没看就直接斥责我,我没治他一个藐视皇权之罪就不错了,还要安抚他?!”
鲁王哭笑不得:“这事的确是孙近做的不对,毕竟你并非后宫嫔妃,也不可能出什么外戚,只是经过前朝动荡,孙近有些杞人忧天罢了。”
他忙着为荣华公主顺气:“只是你莫要因他而没了自己的名声,那就得不偿失了。”
荣华公主猛地深呼吸了几下,才勉强恢复笑容:“……我知道三叔是为我好,我明白了,一会我就让如心去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