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不断袖,本座不知道。”战王语气疏淡,不知何故,竟能耐下性子回答遥华的问话,“本座心悦的人只是皇甫玄音,无关她是男是女。”
遥华闻言咋舌,不自觉地转头看了玄音一眼,眼底兴味的神采越强烈。
听到没有?
感动没有?
这样的表白方式,大概也只有战王能说得这么强势霸气。
心悦的只是她这个人,无关她是男是女。
无关男女。
我喜欢的就只是她这个人,跟她的年龄、容貌和性别都无关,只是因为她是她。
如此而已。
呵呵,这句话若是出自别人的口中,只怕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毕竟就算大雍朝制度如何开放,对于断袖这种事情也不是完全能宽容对待的。
但生在战王身上,谁敢置评一句?
玄音没说话,转开眼,沉默地凝视着无边的夜色。
说完全没感觉是自欺欺人,却也不至于感动到无以复加。
她现在的年纪的确只有十六岁,可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感情上说有过创伤也不为过,她早已不是十五六岁纯真不解世事的小女孩。
此时她相信他的话,相信他是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
她也清楚,战王的心悦或许是真心的。
可,相信又如何?
坠崖之前,她并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一次重生的机会,她也并不知道他会跟着一起坠崖。
如果坠崖之后没有重生,如果她直接入了阴曹地府,直接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他们这辈子还有见面的机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