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音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迟钝。
她的智商根本不够用。
其实当着战王的面,问出这种关于感情的问题,根本不符合她的性子,她从未想过要把一些事情挑明——纵然他们彼此早已心知肚明。
她也并不想从他的嘴里听到什么表白之类的话。
她只是想弄清楚,遥华的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以为战王能给她一些答案,或者说,她能从他的回答中探知到一些信号。
可事实又一次打了她的脸。
她已经没心思去关心西秦皇子温谨言是个怎样的人了,她的心头只不断地盘旋着一个问题——
对于她可能会喜欢上另外一个男子这件事,战王为什么会不在意?
是笃定她不可能喜欢上别人,所以才这么大度,还是真的对此无所谓?
那么,他所谓的喜欢她,又有几分可信度?
况且,他的性子如此霸道强势,冷硬无情……就算撇开所谓的喜欢不谈,只是按照他以往的行事风格,也根本不可能允许自己的所有物被旁人觊觎。
玄音觉得自己脑子里很乱,像是一团乱麻缠绕在心头。
感情一事根本左右不了她的情绪,玄音心乱的也从来不是感情,她只是想不通,觉得有一团团看不清真相的秘密笼罩在她的周围。
现在生的很多事情,让她觉得她越是想理清一些事情,谜团就越多,让她无从分辨真假,无从判断他们的言语中有多少真话,有多少敷衍。
一片诡异的沉默中,半个时辰的午膳时间悄然过去。
当琅琊来禀报说马车已经备好时,玄音顿感诧异:“马车?”
他们出城接人,不该是骑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