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华和温谨言都不是拘谨之人。
但此时面对玄音这般一本正经的待客模样,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撩衣在桌边落座。
“西秦皇长子。”遥华拖着腮,目光慵懒懒地看着温谨言,“欢迎成为本殿下的客人,以及大雍朝的质子,以后请多多关照。”
玄音:“……”
欢迎人家成为客人还能理解,欢迎人家成为质子是什么鬼?
“多谢。”温谨言颔,风度无懈可击的完美,“以后请十四皇子也多多关照。”
“问你句话。”遥华语气漫然,似乎只是随口一问,“西秦战败的主要原因在于玄音,她算是西秦的仇人吧?你住在玄音的地盘上,会不会半夜三更起来刺杀玄音?”
玄音:“……”想得真是深远。
她都没想过温谨言会不会对西秦战败一事怀恨在心,没想到遥华却想到了。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多余。
不过玄音很清楚,这个问题遥华问得一点毛病都没有,不管他是真这么担心,还是只为提醒一下——
站在玄音的角度来说,这个担忧本来就是应该有的。
因为西秦战败,皇长子温谨言才被一道旨意送到了大雍为质子。
可以说,温谨言之所以落入大雍质子的境地,完全就是因为玄音的关系,若放在其他人身上,显然有足够的理由迁怒于玄音。
可温谨言似乎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