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个世上胡搅蛮缠的人并不多,但大多是市井上的三姑六婆,从未想过,一国尊贵的皇子也能把无赖的本色挥得如此淋漓尽致。
再三扯上遥华,如果一个劲地拒绝,是否会让人觉得大雍朝皇子怯懦无用?
所以,纵然天德帝心里已极为不耐,面上也没有表现出分毫——毕竟,即使方才皇甫玄音正大光明地提议要扣留这位皇子,人家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或者示弱的举动。
他们又怎么能被比下去?
天德帝转头看向遥华,心头那种古怪的感觉越甚,面上却不动声色:“遥华,你怎么说?”
群臣彻底沉默了。
十四皇子这些年独居深宫,不但没有学过武功,便是读书识字也机会学,又什么拿得出手的特长与北齐九皇子一较高下?
所有人安静的注视之中,遥华漫不经心地瞥了对面的容锦一眼,从容站起身,语气平静地道:“父皇,儿臣可以跟容皇子比试一番,但既然是比试,那就该设个赌注。”
天德帝:“……”
文武百官齐齐诧异,赌注?
十四皇子这是傻了吧?
“容皇子。”遥华身姿雅致,眉眼间染上了几分沉静却疏离的色泽,“方才贵属下说,本殿下的身份不如你尊贵,但是有一点我们却是相同的。”
容锦淡问:“哪一点?”
“我们都只有一条命。”遥华微笑,“所以,我们拿命来赌,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