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我着急上火之时,从门外,突然传来了三下有规律的敲门声。
有道是‘做贼心虚’,我一听敲门声,整个人一惊,立刻拔出插在门锁里的细铁片。
几乎也就在我拔出铁片的瞬间,便听门锁出了‘啪嗒’三声响。
反锁被打开了,有人从外面在开门。
肯定是被现了。
我后退一步,到不担心被现后会被怎么样,还能杀了我,或者打残我不成?赵羡云这时候可舍不得下杀手,必然也跟手底下的人交待过什么,否则外面那些暗哨,也不会变的客气起来。
我等着对方打开门过来,谁知声音响起后的几十秒里,却没再听到有其他动静,似乎对方就打了个反锁,便突然不想进来,于是停止开门了。
这操作不对劲吧?我一愣,将耳朵贴在门上。
什么动静都没了,外面似乎没人?
刚才打开反锁的人走了?难道是有人故意在帮我?我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试着再次用细铁片开锁,这回没了外面的反锁,一下就成功了。
铁门被我小心翼翼打开一条缝,我透过门缝向外张望,先观察外面的情况。
给我开锁的那位,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帮我,但还是谢了,好人一生平安。
我顺着门缝往外看,先是看到一些老旧的机器,听见有一串急行的脚步声,几个人影在远处的老机器间一闪而过,与此同时,响起几人粗犷的招呼声。
是这些日子我已经听熟的几个‘工人’的声音。
“有人入侵,监控断了,快、快、快。”
“信号屏蔽了没有!”
“屏蔽了!”
“把人找出来
入侵?我顿时精神一振。
什么人这么给力?透过门缝,我看见那几人的身形快速远去,被厂房的机器给遮挡住。
千载难逢的机会送上门,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我压着脚步声迅速往外跑,当然,我没傻到自己冲出门口,而是躲在厂门一侧的桌案后,冒出半个头,透过窗户观察外面的情况。
平日里看起来荒凉冷清的瓷器厂变得极为热闹,之前或换班,或躲起来的人,此刻全都到了明处,只见外头时不时的便有人跑过,手里拿着钢棍一类的武器。
万幸我这段时间,已经将这地方摸了个一清二楚,此时监控被人破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恢复,我必须得抓紧这段时间逃出去。
当下,我开始顺着往后门走,期间有人闯进厂子里搜查,我仗着熟悉内部情况,在这些大型机器、流水线间闪躲腾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