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怎么,你还想腐败不成?”
眼镜儿道:“咱也腐败不了啊,说起腐败,给你讲前年咱们圈子里的一件事儿。有一年轻人,走后门,进了当地考古院。群众打报告,现一古墓,所以那年轻人跟着队伍外派,进行拯救性挖掘,后来职务犯罪,把自己挖进牢里去了。”
我好奇道:“职务犯罪?怎么犯?”
眼镜儿道:“人手有限,挖掘地儿又大,没人能一直盯着你。挖掘过程中,挖出一些市面上值钱的小物件,偷偷摸摸的往自己兜里一揣,不登记,转头去市场上处理了,不比拿那点儿死工资强?我告诉你,咱们这一行吧,除非外边有兼职,或者家里有钱,否则都不可能大富大贵。那莫名其妙富贵起来的,十有八九,挖了社会主义墙角。”
我诧异道:“还能这么干?看样子,那年轻人干坏事儿被抓住了?”
黑暗中,眼镜儿意味深长道:“是啊,这是严重的职务犯罪,不仅自己进了牢里,给他走后门的那个人,也被免职了。”我听他话里有话,不禁好笑:“合着你的重点是在走后门上?”
眼镜道:“老实交代,你跟我们何大美女,是不是在处对象?”
我道:“你觉得何姐能看上我吗?你拿我开玩笑就算了,可不能拿姑娘乱说。”
眼镜儿嘀咕:“合着你小子是没有自知之明啊?自打你来我们院里之后,你知道我们院里,没结婚的小姑娘,十个有六个想跟你处对象,剩下三个想甩了自己现男友,还有一个不喜欢你的,哦,她也喜欢姑娘。”眼镜儿继续愤愤道:“卫小三,要不是你为人确实还不错,你能成为全院男同胞的公敌知道吗?”
“没这么夸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逗姑娘说话。”
眼镜儿道:“是啊,所以她们夸你是正人君子,洁身自爱,不乱来。”
“……我平时也不会收拾自己。”
眼镜儿道:“她们说长得帅的人,穿大裤衩都帅,长不不帅的人,抹再多蜡都没用。自从你来了之后,我都不抹蜡了。小卫,当我求求你,你能低调点吗?”
怪我咯?
在眼镜儿的怀疑和拷问中,我蒙头睡觉,他一个人唠叨会儿,觉得没劲,只得消停了。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去周围的街道溜达。
这家酒店就临着昌江,虽然是家旧店,地理位置却比较优越,沿途过去许多卖早点的。
初秋十月,这边凉意已深,景德镇旧时归浮梁县管,现在已经是升为市级,浮梁县转而被它给管辖了。
这地儿不大,总共两个区两个县,这次的活动是办在浮梁。我们今天在昌江区,下午去区博物馆,明后两天,都会转到浮梁去,展览会是在浮梁办。
早年我到过景德镇,不过没去过浮梁,听何玲珑说,那地儿特休闲,很适合慢性子的人度假。
从商业重地,变为度假区,也是挺有意思的。
当天中午,博物馆那边联系我们,一行人会面吃过饭,下午便在博物馆里度过,根据工作人员介绍,每年景德镇都会有大大小小不少瓷器展览,但这一次在浮梁办的较为特殊,主要是有许多民间收藏家参与,大大丰富了展览的品类。
与此同时,伴随着展览会展开的,还有一系列的周边商业活动,涉及瓷器古玩圈里各项,因此又吸引了许多国内外的爱好者和商人参与。
由此,这次活动才显得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