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亲卫从大帐外面进来躬身道:“王爷有何吩咐?”
刘凌道:“将胜屠野狐将军叫来。”
两名亲卫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刘凌微微皱着眉头沉思着,然后再次叫道:“息自言,你在外面吗?”
换了一身干爽衣服的息自言身姿婀娜,从大帐一侧的小角门处应道:“王爷……我一直在这里。”
刘凌微微诧异,心说自己今日被陈子鱼和花朵朵弄的都有些恍惚了,息自言什么时候在大帐里的他都没有察觉。其实息自言怕刘凌有事传唤,洗漱之后一直就在大帐一侧休息,刘凌进来之前她就已经在大帐里了。本来她想对刘凌行礼的,可看到刘凌坐在那里沉思,她又没好打扰。
“坐吧,一会儿吩咐你和胜屠野狐去做些事。”
刘凌很快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没有现息自言,进大帐的时候脑子里全都是花翎花朵朵。
“是。”
息自言应了一声却没有坐下,而是在刘凌身侧站住。
不多时胜屠野狐赶了过来,他已经睡下,听说王爷召唤,立刻穿好衣服随着那两名亲卫到了大帐。刘凌指了指面前的凳子说道:“坐下吧,倒是扰了你的好梦。”
“王爷,有事吩咐?”
刘凌嗯了一声道:“有两件事,需要你们俩去做。”
刘凌命令亲兵将灯火弄的明亮一些,走到舆图前面说道:“嵬名曩霄欺人太甚,两国会盟之前竟然敢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来,这个道理,总是要讨回来的。明日你便带着修罗营西进,到延州去汇合三江侯程义厚。到了延州之后,你为副将,程义厚为主将,商议好策略之后就对西夏的银州,绥州,夏州展开攻势,我不管你们怎么打,只看结果。除去你赶到延州的时间,两个月内将这三州并入我大汉的版图。”
胜屠野狐起身到:“属下遵命!”
刘凌点了点头道:“两个月前我已经派使者去见回鹘王,回鹘一直受到党项人的打压,被嵬名曩霄抢了千里疆域。若是谈判顺利的话,你和程义厚攻打银绥三州,回鹘王也会兵往北拱一拱,气势要打出来,不要留手,不要惜力,周延公即将启程往府州与党项人谈判,谈判……还不是看谁的拳头硬?”
胜屠野狐道:“这样……会不会影响和谈?”
刘凌摇了摇头道:“安心去打,你打越狠,周延公就越有底气。
胜屠野狐躬身道:“属下今夜就出,尽快赶到延州。”
刘凌嗯了一声道:“息自言,用监察院最快的速度通知三江侯程义厚,等胜屠的功夫,让他整顿军备,等胜屠一到立刻就要开拔!”
息自言应道:“属下这就去办,”
刘凌道:“等下,还有件事需要你做。”
“请王爷吩咐。”
“你从今天开始就跟着王妃身边吧,聂氏兄弟我要调走跟着周延公去府州。王妃神身边需要人,你是女子,也方便些。”
“属下……遵命。”
刘凌嗯了一声:“你们两个都去吧。”
两个人躬身告退,刘凌起身伸了个懒腰,又想起花朵朵的事,心里不由得又懊恼起来。他在大帐里来回走了几步,然后披上衣服往帐外走去。
就在刘凌吩咐胜屠野狐连夜感情延州的时候,在营地的辎重营的一辆装满草料的马车上,一个人挣扎着从草料中钻了出来。他抬起头看了看头顶的月亮,嘴角咧了咧,肩膀上的伤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狼牙箭的箭杆虽然被砍掉了,但箭簇还留在肉里。已经在这料草车里一动不动的藏了一日半夜,他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他探出头看了看,见左右无人,从草料场上爬了下来。他的脸上都是尘土和血迹,颇显狰狞。
他悄悄摸出辎重营,从后面捅死一名辎重营守卫,然后换上了汉军的军服。挎上横刀,带上头盔,他看了看远处的营地走了过去。
他就这么走进营地,恰好在花朵朵所在的帐篷外停了下来:“夫人?”
花朵朵正在生闷气,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没好气的说道:“谁?有事明天再说!”
她忽然醒悟了什么,脸上一红喃喃道:“夫人?”
“是汉王让你来找我的?”
花朵朵满怀欢喜的往帐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