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瑶扑哧一乐:“你们两个小屁孩还知道好看难看,我们冬天都不出门,这几个月都够你们长很长头,看你们现在这头就是不剪也没用了,打结的成球了。”
被她用剪子把枯草般的头,一下子齐根剪掉,再用匕刮去剩下的头,很快两个瘦弱的光头强出现在眼前,看着很有喜感!佩瑶捂嘴笑话不停,两个小家伙都憋着嘴要哭了。
正了正神色,佩瑶把家里留的一些消炎杀菌的草药扔到锅里,煮了一大锅药水,对姐弟俩说:“这个盆子和毛巾给你俩用,等有空姐再去买,你们用这个盆擦洗个澡,你们身上有伤,这药水澡洗洗好的快。然后换下来的衣服直接扔灶堂里烧掉。”说完给弟弟拿了一套自己以前的短打衫给他。
那个男孩子红着脸进到山洞里自己洗澡去了,佩瑶问姐姐:“小蔓你弟弟自己行么,能不能洗好,不用帮忙么。”
吴蔓道:“不用的弟弟七八岁就自己洗澡了,都是去河边洗的,爹娘忙的晚都顾不上他,爹就教他自己洗了。”
“你爹娘去世多久了?”
“我十岁的时候爹爹就病了几天没找大夫,以为能熬过去,结果娘被奶奶指使去干爹的活,累的狠了,也不知道爹晚上高烧,就这样爹就去了。”吴蔓抹了一把眼泪继续道:“大家都说是奶奶把爹累死的,奶奶就说是娘晚上没照看好,到处说是娘克死的爹爹,看奶奶如此恨她,也怕带累我们姐弟俩,就上吊在大门口了。”
佩瑶听了一哆嗦,他们这个娘也是个狠人,想想自己上午还去走过那个大门,佩瑶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不过那家里吊死过人,也是过不旺的,那家人自会有报应的。
吴蔓继续哭道:“可是自从爹娘都走了,家里的活没人干了,天天为了干活的事吵闹,我和弟弟就成了出气筒,非打即骂。
奶奶迁怒我们常常不给饭吃,有时候一天都没吃一口饭,为了不饿肚子,要不就是拼命干活,要不就是和弟弟出门去找,看我们可怜,周围邻居有时也会接济一下,呜可是,奶听说我们出去讨东西吃,嫌我们丢了她的脸,更是了脾气,说我们是馋鬼,少吃一顿都要馋死,硬是把我和弟弟打得趟在草堆里两天没能爬起来,弟弟都烧的开始说胡话了。最后我拼命喊来爷爷,就给了一点酒让我给弟弟擦擦,他才坚持过来。
从那是起我们就没去讨过吃的,别人主动给的也不敢要,我更是每天被安排干活不得出门,弟弟就偷偷出去捡人家不要的菜,想办法弄给我吃,可是今天也被打的半死”
吴蔓哭的抽噎的说不出话来,佩瑶听他们也是过的真惨,陪着流了眼泪。
她记得她进院时看到的满院大被套,这是全家的被套都给这个没吃饭的小姑娘洗了吧,那平常没看到的时候,那日子真让人唏嘘。
这时洞口的草帘子掀开,吴树红着眼睛走了出来,看来他是听到姐姐的话了,他心里因该也是怨的。
光溜溜的头,趁着瘦弱的身体套着佩瑶的那个短打衫,本来佩瑶也不胖,这衣服他穿着就是有些宽松了,不过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多了。
看他拎着脏水桶,知道他洗好了,让他把水泼到潭水对面林里,就在外面等着,换吴蔓进去洗澡。
已经是下午了,深秋的太阳好像离地面远了,光是照着也没觉得多热,加上微风阵阵,真是让人舒爽,会有好想躺在草地上的感觉,看着广阔的天空,飘荡的白云,什么都不去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