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扬也望去,看见年轻的夫妻二人,一左一右拉着三四岁左右的小姑娘,在路边漫步,的确是一幅很温欣的画面。他闷头喝了一口酒,心里有些酸,幼年的时候,这种情景是他最羡慕的。每到双休日,看到同学们一家三口外出,他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咬牙落泪,告诉自己长大后一定让别人刮目相看。虽然他早已不恨刘远山,可是多年后再望此情此景,回忆童年的心酸,心里又怎么能好受。
“是很幸福,什么钱,什么权利,有时候眼前这一家三口才是幸福的代名词。”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张清扬也知道,这种生活随着自己在官场中的渐露头脚,离自己是越来越远了,也只能幻想一下。
“鹏……清扬,你为什么选择进入官场?”贺楚涵轻声问道,并且叹息一声,脸上布满了愁思。
“我……楚涵,你又为什么进入官场?”张清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我明白了,呵呵,我们……也许只是家庭的牺牲品,”贺楚涵无奈的苦笑,他家和张素玉的家里一样,没有男孩儿,所以父辈只好把政治上的希望寄托在她们的身上,好让自己的政治生命得以延续。有时候家庭的幸福,也是下一代的悲哀。
张清扬叹气道:“不过我现……我很喜欢权利,我……期盼着大权在握的感觉!”说话间,他很自然地目露凶光,一脸的豪气。
“可是我不喜欢,我只想以后找个人……呃……”脸色一红,闲谈间不经易地道出了身为女人最为之梦想的事情,偷眼看着张清扬,借着几分酒意,有种要倾诉爱意的冲动。见张清扬无动于衷,假装低下头喝了口酒。
张清扬并非无动于衷,其实他整个晚上都在观察她,很早便知道她的心事,只是苦于没有办法,因为他暂时不知道如何处理几人女人间微妙的关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不想怀抱佳人。
“楚涵,你别不好意思,其实一个女人能这么想,说明你很想得开,人这一辈子,会做太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所以在感情上面,一定要找自己爱的人,物质上的追求是次要的,你说是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贺楚涵有些扭捏,有些羞涩,还有些春心荡漾地说。
张清扬温柔地笑了笑,对面的贺楚涵也跟着笑了,痴痴傻傻望着他,脸上的表情复杂多变。
“怎么了?”张清扬瞧她盯着自己,好奇地问了一句。
“清扬,我……最喜欢你笑了,你笑的时候很自信,还有点坏坏的,总之……我很喜欢……”
这回轮到张清扬不好意思了,这还是次有女人如此夸奖自己,他不由得又笑了笑,有些尴尬,有些得意,还有些坏坏的。
这时候一条身影在光灯下一闪,一位青年男子坐在了贺楚涵的旁边,把两人吓了一跳。贺楚涵花容失色地站起身,下意识地喊道:“你干什么!”
男子与他们年纪相仿,蔑视地瞧了瞧张清扬,然后又暧昧地看着贺楚涵,眼神在那上三路下三路直打转,奸邪地笑道:“小姐,今天晚上一起玩玩吧,怎么样赏个面子吧?”
“哼!”贺楚涵没想到自己总能遇到这样的男人,有些害怕地跑过来躲在了张清扬的身后。
张清扬握住贺楚涵的手,用以安慰她的心,然后抬眼望着男人,很缓慢地说:“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从我眼前消失,不然后果自负!”
“哈哈哈……”男子笑得前仰后合,然后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张清扬,对着他一边笑,一边竖起了大拇指,“小子,行啊,在江平还没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呢,你……你是第一个!不过……老子看你还像个汉子,把你刚才的那句话也送给你,一分钟内你他妈的给老子我消失,这位小姐今天陪定我了!”
这话深深刺激了张清扬身体内的那股暴戾之气,由于特殊的家庭环境因素,从小他就受不得一点委屈,所以每次遇到挑衅,总能让他不退反进。张清扬紧紧握着拳头站起来,盯着男人好久才说话,“我要是不走呢?”
“哟,行啊,你小子不是一般的牛B啊!”话音刚落,身后又跳出两个男子,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对他说:“彪哥,别和他废话,让我们收拾这小子,你带着女人先走!”
“用不着你们,我自己解决!”男子有点想在手下面前表现一下的意思,他料到张清扬见自己人多势重,自然不敢还手,所以大着胆子来到他的面前,“小子,我看你找死!”
张清扬知道情况不妙,一伸手把贺楚涵用力地推向后边,说:“你往后点!”觉手心有点软,可也没怎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