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对公诉人进行这种无端的推断。”严岢大声抗议。
“反对无效,被告人回答提问。”方朝阳道。
“有句古话,叫做知耻而后勇,我反复播放视频,只是想让他牢记被打的教训,要做一个勇敢的男人,不能任由那些缺少管教的坏孩子欺凌和侮辱。看视频不代表什么,看到爱情片都要去结婚吗,看到有人自杀也要去效仿吗?我认为,有些问题需要直视,不该逃避,或许现在证实,我当初的设想是有问题的。”严岢道。
旁听席一直保持着安静,但是每个人都脸色不好看,目前还没有用到辩护律师,严岢的回答,几乎滴水不漏,照这个趋势下去,只怕很难对他做出有罪审判。
“被告人严岢,你不要妄想将一切推得一干二净,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衡量罪行的标准是结果,而不是你狡辩的过程。”苑丹做出了总结,又说:“审判长,公诉人的询问完毕。”
“这都是事实,我没有狡辩,作为公诉人怎么能用这种犀利的字眼儿。”严岢不满地大声道。
“被告人,保持安静。”方朝阳制止道,接着又看向了另一边,“辩护人可以向被告人询问。”
下方的慕青,立刻把镜头对准了田云苏,接连拍摄了很多张照片。
如今的田云苏,因何茂林案一战成名,已经成了律师界的风云人物,而她却表现得很低调,至今也没有接受媒体采访。
田云苏拢了拢鬓角的秀,缓缓站起身来,对严岢提问道:“被告人严岢,在校园暴力生之前,你对严孟伟的未来期望是什么?”
“考上重点大学,做一名数学家,真正破解哥德巴赫猜想。”严岢道。
下方一片嘘声,这目标太远大了,多数家庭对孩子的规划,也只是第一项,考入重点大学,将来有一份好工作而已。
“严孟伟在数学上有过人的表现?”
“当然,他拿过国际奥数比赛的银奖,至于冠军得主,不说了,哼,黑幕。”严岢得意道。
“严孟伟很善于管理自己的学业和生活吗?”田云苏又问。
“他很有规划,起床、读书、上辅导班,争取考什么样的成绩,都能严格遵守既定目标,遵守时间。”严岢道。
“照这么说,严孟伟表现的心思非常缜密了?”
“反对,辩护人询问的内容跟案情无关,且具有主观推断的诱导性,推脱责任。”苑丹起身道。
“反对有效,辩护人换个话题。”方朝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