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依照授业长老的推荐，落雨剑诀显然是最适合我的，不过，我心里倒更喜欢它。”

齐红鸾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乾阳宗阴阳境的战技有限，有的更是流传久远的残篇。

但，这些残篇战技却是更加吸引像齐红鸾这样的修士。

“到底是选择落雨剑诀还是孤霜十三剑？前者对我而言可进可退，后者全篇虽传言十三剑全部大成任何境界皆可挥其威力，但，现在只余三剑，凑齐全篇，不光需要耐心，更需要极大的气运……”

踏，踏。

上楼的脚步声响起，打断了齐红鸾的思绪。

因好奇究竟是哪位门内弟子也来到了万卷楼的第五层，齐红鸾第一反应便是转回头去。

视线在碰撞到一身杂役弟子服、并拿着扫帚走上来的陈萧时，齐红鸾的瞳孔骤然间缩小了几分，一时间整个人都有些呆滞。

“有人？”

这半个多月来，陈萧根本就没见到过来第五层的宗门弟子，意外的抬起头，在见到齐红鸾后，陈萧也随之愣了一愣。

“是你啊。”陈萧调整的很快，他在说完话后，已经开始走向第五层的里面区域准备打扫。

“是，是你？！”齐红鸾第一时间将两部战技放回书架，然后走出来，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已经开始打扫地面的陈萧。

“你……”齐红鸾张了张嘴，旋即又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低下头去。

背对着她的陈萧在打扫的过程中，犹如老友叙旧一般开口道：“早就听说你成为了内门十大弟子，一直没有机会，虽晚了点，但，恭喜。”

“谢，谢谢。”齐红鸾的脸颊已经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虽陈萧从始至终表现的都很淡然，但她此时却羞愧的恨不得找一处地缝钻进去。

“大，大哥哥，这三年……”齐红鸾支支吾吾的开口。

陈萧直了直腰板，握着扫帚木柄，转过头看向她，露齿一笑。

“怎么了？见到我就这么尴尬么？好歹，咱们两个当年也一起修炼过不是么？”

说话间，陈萧拿着扫帚走到她面前。

“好了，先不打扰你了。”

下意识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落在了齐红鸾的头上揉了揉：“不要让我失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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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齐红鸾竭力控制自己情绪攥住的双手都在颤抖。

而陈萧笑呵呵的声音还回荡在她的耳边。

“还好我昨夜聪明，又都打扫了一番，万卷楼现在还找不到什么灰尘。”

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齐红鸾猛地转过头去张嘴想要叫住陈萧，但她还是晚了，陈萧已经下到了第四层。

娥眉紧皱在一起，齐红鸾仿佛又回到了初入乾阳宗的那一年。

那时的她虽然资质不错，但学什么都学的很慢。

为此，还曾偷跑出去过。

如果不是遇见了想要摆脱凡俗弟子命运的陈萧，可能她早就已经选择放弃了。

陈萧陪着她一起修炼的日子虽短暂，但却是她在乾阳宗永远无法遗忘的一段记忆。

只是……

“或许保持现在这样对他才是最好的帮助吧？”

万卷楼第五层，徒留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