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身体还有点不是很稳当,而且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红色,而在他面前另外几个长老正在分一种小药丸,一些信徒正迫不及待争抢着,至于那些分到的则迫不及待吞下,然后很快吞下的就露出一种沉醉的表情就像得到极大满足般,这种据说是神灵赐予的东西可以让他们更真实得感受到神灵,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这其实是从大明烟草商人手中买的。
“神灵在召唤你们,zhn主在召唤你们,他的威严正在遭到x渎,x恶的魔鬼正在让大地陷入黑暗,来自东方的y端正在摧毁我们圣洁的家园,你们还在等什么,拿起你们的武器,开始你们的shng战,zhn主的荣光照耀你们将战无不胜!”
那长老继续摇摇晃晃地吼着。
“shng战!”
“shng战!”
……
然后所有那些信徒都在摇摇晃晃地挥舞着刀枪吼叫着,就像一群看见了活物的丧尸般。
“走,扒了他们的铁路,走,烧了他们那x恶的庙宇,让zhn主的土地重归圣洁!”
那长老高举着一支大明产滑膛枪吼叫着,然后迈开大步就往前走,不过他这时候已经不是那么清醒了,结果一步迈大了紧接着趴在地上,好在这种事情领会精神就行,那些信徒药劲上来也没人注意这些,然后他又自己爬了起来,继续保持着之前那种状态向前走去。
在看到他们这支规模庞大的人群之后,周围村庄里的信徒也纷纷拿着各种武器涌出来,这支队伍的规模越来越大,甚至附近的一支波斯驻军也加入进来,他们还推来了四门同样大明产的铸钢线膛炮,他们的加入也让那些勇士们信心暴涨,一个个狂乱地吼叫着,挥舞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武器漫过贫瘠的土地,就像白色的潮水般涌向他们的目标……
一座火车站。
实际上更像是租界,因为波斯铁路公司享用铁路沿线三十里的土地所有权,因此在一些主要城市旁边,都形成了以车站为核心的明人聚居区,当然国人的数量并不多,绝大多数都是各地的属民,国人只限于铁路公司的一些高级职员,另外这里还有一个队的护路军,但不是明军而是铁路公司的佣兵。
“玛的,老吴你们快点,再不来就等着给我们收尸吧!”
此时车站站长胡彪正一头冷汗地对着电话吼呢。
在他背后的窗外,已经可以看到那些勇士们组成的白色潮水,虽然此时已经是夜晚,但月光下仍旧可以看出来,而车站上的居民,正拿出自己的武器迅速在堆起的沙袋后面做着战斗准备,这座车站上一共有两千居民,不仅仅是大明的老百姓,还有大量皈依圣教的波斯人,他们一旦被勇士们抓住那么作为叛教者是要烧死的,别说是男人了,就连女人和小孩儿也拿起武器了。
“你先顶住,我这边铁路让人给扒了,正在抢修呢!”
电话里的人喊道。
胡彪无语地直接扔了电话然后从墙上摘下一支击针步枪来又插了把左轮,然后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他刚一出去,远处黑暗中火光闪耀,几枚炮弹接连不断飞过,但因为水平太烂,所有炮弹都打高了。
“快开炮!”
他顶着一头冷汗冲着后面的圣祠吼道。
整个车站最坚固的堡垒,也就是作为整个居民区核心的圣祠屋顶上,退役的明军炮兵王忠趴在一门前装线膛炮后面,非常认真地瞄准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拉动了炮绳,那炮弹骤然间呼啸飞出,紧接着在波斯人的大炮位置就炸开一团烈焰,眼看着火光中一门大炮飞上了天,他拎着酒瓶子猛灌了一口,一瘸一拐地又跑到另外一门大炮旁,同样仔细地瞄准了一下拉动炮绳,那炮弹飞出又把一门波斯人的大炮炸飞了。
旁边几个炮手目瞪口呆。
“看什么?老子二十多年前就在山海关上跟着皇上打那康麻子了,要不是骑马摔断腿说不定这时候早当将军了!”
他打着酒嗝说道。
“上次你说是被马车撞了的。”
一名炮手低声腹诽。
当然他是怎么断的腿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炮打得的确都快赶上步枪精度了,两门九斤线膛炮轮番开火,仅仅不到五分钟,波斯人的四门大炮就全被轰成了零件,而这时候那些勇士的白色潮水已经到了火车站外的铁丝网前,密集的枪声就像过年时候鞭炮一样混乱的响起,还有一些拿冷兵器的则迫不及待地开始清理铁丝网。
“开火!”
趴在沙袋后的胡彪大吼一声。
紧接着他扣动了手中步枪的扳机,与此同时沙袋后面数以千计的居民同样扣动了扳机,那些拥挤在铁丝网前的勇士们瞬间就倒了一片,而就在同时那些守卫家园的居民把手中步枪往身后一递,他们的老婆孩子立刻拿过去装填子弹,而负责射击的男人则迅速拿起另一支已经装好子弹的步枪再一次开火。
他们对面早已经跟了疯一样的勇士们依然前赴后继,不停地向前冲击着,然后被密集的子弹打得死尸堆积,不过后面的勇士并没有被吓倒,他们在药力作用悍不畏死地前进着,同样他们对面的居民也在一刻不停地扣动扳机,双方就这样陷入血腥的僵持。
“放!”
就在这时候,圣祠屋顶上随着一名大匠的吼声,几台简易的投石器立刻将一个个装满煤油的铁皮桶抛了出去,刚刚飞到那些勇士们头顶还没等落下,捆绑在上面的炸药就被并不长的导火索引爆了,被爆炸引燃的煤油就像火雨般泼了下来,因为过于密集无数勇士瞬间变成了火海。
“继续,玛的,谁说文人不能杀人!”
那大匠推了推眼睛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