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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到了早上五点多,合起来睡了十个小时。
天还没亮,周鱼穿好衣服到地下室健身房锻炼了个把小时,觉得精神了,就上楼洗了个澡,坐在皮郎中房间门口玩手机。
皮郎中住在三楼,不过最先出来的是素姐,她应该是刚起来,还穿着睡衣,没有化妆,但即使是素颜,她的容貌之美也胜过了绝大多数精心梳妆的女性,上天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公平。
看到周鱼坐在地上玩手机,她哈欠打到一半停了一下,睁大眼睛问道:“怎么?不舒服?”
那副模样让周鱼的心脏都停跳了一拍,连忙摇头:“不,是找皮郎中问点事。”
“哦,当心别着凉了。”素姐点点头,从周鱼身前走过去,留下了淡淡的体香,走到一半,她又停下来,回头问道:“以你的心理素质,我就不强制让你去看心理医生了,但感觉有什么不对的要立即和我说,要是憋着,我会把你从店里踢出去。”
“没事。”周鱼摆了摆手:“就两天时间,又没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还不至于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心理医生就免了,要真去看,说不定就能看出一大堆精神病来,到时候素姐会来疯人院看我的吧?”
“嗯……应该会。”素姐展露了一个迷人的微笑,继续往前走,害得周鱼呆呆看着她的背影,手机差点砸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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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郎中是七点多的时候打开门的,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了,一拉开门,他捂着胸口退了两步,骂道:“小兔崽子,你好的不学,学病羊蹲这吓人。”
“病羊是谁?”周鱼抬起头来,好奇的问道。
“没谁,你大清早坐那干嘛?”皮郎中瞪着眼睛问道。
“有事要请教。”周鱼叹了口气,他千百个不愿意来,可那件事除了皮郎中外,也没人可问。
“病了?来来来,快进来。”皮郎中大喜过望,转身就要去取针。
“别!没病!”周鱼连忙跟进去,拉住了皮郎中,挨上他几针,没病也要扎出病来。
“那是什么事?坐着说。”皮郎中指了指椅子。
他屋里有张桌子,上面放着听诊器、压舌板、口镜等西医用具,也有舂桶、戥子、刮痧板、腕枕等中医器皿,乱七八糟一大堆,看着就吓人,桌子前后都有椅子,大概算是郎中的办公桌吧。
周鱼坐下,绝不敢把手放桌上,够着身子问道:“皮郎中知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人半梦半醒的?”
这是他目前最关心的问题,能否则在现实世界使用梦符,就看他能不能找到正确的方法了,用药不太合适,一是大多数麻醉药品都有致幻作用,容易上瘾,得不偿失;二是半梦半醒状态必须自己去硬撑着,撑不住就睡着了。
他需要找一种可靠的、稳定的、可以随时随地使用的方法,这样才能顺利使用梦符。
“有啊!扎针啊!人体那么多穴道,有助人睡觉的,有助人清醒的,两种穴道一齐施针,就能让人不睡不醒,或半睡半醒。”皮郎中毫不犹豫的说道。
草稿都不打就说得这么肯定,周鱼怎么听怎么觉得不靠谱,中医被吹过头了,吹到了让人反感的地步,名声反而被吹坏了,但谁也不能否认中医是有道理、能治病的,他来找皮郎中也是基于这个原因。
半梦半醒这个要求很奇怪,他总不能到街上找个老中医问,就算不被打,人家也不敢轻易给他试,出问题是要担责任的。
但皮郎中不怕,他的“魔爪”没敢伸向店外,于是店里的人就惨了,像周鱼这样敢自己上门来的,大概是破天荒头一个。
“真能半梦半醒?”周鱼忽然有了逃跑的冲动,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的,现在看来,这是步坏棋。
皮郎中缓缓说道:“不敢保证,因为这要求过去没人提过,选哪几个穴、如何拿捏分寸还需要慢慢试验,这试验当然还得由你来配合,不过有一点可以放心,试验坏了,也就是睡着了和睡不着两种结果,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这段话说得挺客观,又让周鱼有了一些勇气,于是又问道:“我需要半梦半醒的原因就不告诉您了,您也别问,问题在于在我不能每次需要的时候都来找您啊,针灸这东西我又不会,乱来的话说不定就把自己给扎死了,有没有可以让我自己动手的方法?”
皮郎中想了一会,说道:“扎针起效快、作用明显,你要自己来的话就只能通过按摩来刺激穴位了,效果肯定没有扎针好,不如眼我学吧,我一边试验,一边教你怎么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