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淑贞也不拆穿他,只是暗示道:“陆书记,您说我们是不是继续和来参加招商会的一些大企业谈谈高速公路的项目?”
“这个嘛……”陆家政的左手习惯性地落在肚皮上,有些为难地说:“你也知道,招商会的工作由张书记负责,那些企业只怕不会和我们两个谈什么……”
金淑贞马上说道:“那就请张书记出面,与这些企业谈谈,没准他们可以感兴趣呢……”
“这个……”陆家政真的不愿向张清扬开这个口。
金淑贞知道他的难处,所以说:“陆书记,张书记会以大局为重的……”
“好吧,我一会儿和张书记通电话谈谈这件事情。”陆家政心里也明白这是他唯一的办法,没有张清扬的帮助,他要想凭借一人之力得到资金是不可能的了。
陆家政与张清扬通话的结果,促成了一次常委会的召开。陆家政在电话里和张清扬谈了谈高速公路的资金问题,随后张清扬就向“领导”汇报说起草了份关于辽河市经济未来展,有关合作区二次建设的文件,希望拿在常委会上讨论一下。陆家政明白,高速公路的项目,张清扬也是想在常委会上答应伸手相助了,在这紧要关头,他没办法不同意这个办法。
果不其然,在常委会上张清扬先是闭口不谈高速公路的事情,只是说了些关于合作区二次建设的重要性等等,最后还是金淑贞提出来高速公路的项目,并且半开玩笑地说自己能力有限,暂时没取得企业的资金支持,希望张书记借着招商会的机会,寻找高速公路的合作伙伴。
金淑贞到是不怕丢人,真正丢人的是陆家政。金淑贞说出这些话,可以说给足了张清扬的面子。张清扬自然见好就收,说自己也只能尽力而为,像高速公路资金这么大的事情是有难度的,就连陆书记与金市长联手都没有什么进展,那么他也就不敢打保票了。
张清扬的话是有意给陆家政留面子,所以大家一听他这么说以后,也在一旁附和着说几十亿的资金岂是说要来就要来的等等……
这个“难”的基调一定,张清扬的目的也就算达到了,他就是担心自己找来投资人后,其它人看不到这件事的价值,所以才与金淑贞上演了这么一出戏,目的让大家亲身实际地感受到此事的难办。
直到招商会结束,张清扬才把“双娇集团”的相关资料摆在陆家政的面前,剩下的工作他全部交给了陆家政,自己并没有涉及到具体的合作商谈中。而双娇集团方面的总经理自然也不是梅子婷和柳叶,对外没有人知道她们两个才是双娇集团的真正老板。
购买高速公路的谈判在进行当中,张清扬却已经着手改造合作区,进行城市建设的规划了。招商会以后,辽河市政府与各家企业签属下来的大项目将全部在合作区进行,采取的是一种土地长期出租而并非买卖的办法,开主动权还是掌握在辽河市政府的手里。
拆迁工作开始,随后就是厂房、公司的建设,几乎是一夜间,辽河市合作区的面积就扩大了一倍多,其中所涉及到的资金更是几年来合作区投资的总合。由于资金的充足,建筑速度很快,随后半个月里,就有高楼、厂房在合作区中拔地而起。
同时,政府在这次的拆迁工作当中补给老百姓的也是巨款,一些居民借着拆迁的机会,住进了新楼房不说,还得到了少则几十万,多则上百万的补助费。辽河市的招商会让辽河市的很多老百姓突然成为了暴户………
高速公路的谈判也起到了实质性的进展,同时,东北路桥建设有限公司做为建设方,以及投资方,共同参与了投资,成为了双娇集团的合作伙伴,并且在未来的几年中成立了建筑公司,与双娇集团在辽河市的地产项目中,达成了长期合作的协议。
后来,张清扬才得知,这家挂在军委总参名下的东北路桥建设有限公司,其实是军委几位大佬的相关亲属合伙开起来的公司,名义上是国家企业,其实是军委大佬们的私有财产。董事长兼总经理的王栋梁就是陈雅的远房舅舅,而王栋梁又有着多重身份,他是我国残疾人联合会副主席,残疾人福利基金会副会长,可以说是真正的官商。
随着辽河市二次展的启动,辽河市市委副书记,辽河市二次展规划的创始人、辽河市未来经济走向的设计者,张清扬接受了《为民日报》记者艾言的采访。
一月之后,随着经济合作区的展,辽河市现代化城市的建设,京辽高速辽河段终于开土动工,这个立项多年的项目终于开工了,在开工仪式上,从省委书记到省长,从副书记到副省长,几乎双林省委的高层全部出席,数百家媒体记录了这历史性的时刻………
而在辽河市干部的眼中,陪在钱省长身边的张书记,好像比省里的领导还要耀眼,短短半年的时间,他就一手促成了辽河市崛起的神话,大家从张清扬那坚韧的表情上仿佛看到了他更伟大的抱负!
正在翻天覆地建设中的辽河市,让所有人看到了奇迹的诞生,更令人记住了这个奇迹的创造者
温暖的客厅此时显得有些冷,明亮的灯光在空气中摇曳着,张清扬静静地在品茶,不时地扫一眼茶具旁的文件,上面已经弄上了些许水滴,这是双娇集团与辽河市签署的京辽高速公路的合作协议,摆在眼前的自然只是复本。
张清扬的对面坐着梅子婷与柳叶,两位漂亮女人的脸上十分委屈,双手不自然地摆在膝上,眼神鬼鬼祟祟的,两人不时地对视一眼,然后抬头一起看向张清扬。而张清扬也偶尔向她们投来锐利的目光,她们马上胆小地低下头。
“你们……太过分了!”张清扬余努难消,指着桌上的文件火道,同时伸手拍了拍胸脯,好像要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