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是你小子!”门口的苏伟快跳起来了,他的手里还捧着一大束鲜花,而贺楚涵的手里还捧着一个很大的生日蛋糕。
张清扬心想坏了,这么重要的日子,自己单独与贺楚涵在一起,看来误会是解释不清了。但他还是说:“小伟,那个……我……我碰巧,不是……你想得那样,我……”
“还有什么好说的!”贺楚涵狂似地喊道,张清扬越解释越乱。
张清扬出现在贺楚涵的家中,这对苏伟来说打击太大了。他失魂落魄地笑道:“行了,不打扰你们了,我……我这个多余人走了!”
“苏伟,你……”贺楚涵还想说些什么,可苏伟已经离开了。贺楚涵捧着鲜花和生日蛋糕,无力地造在门边。
“这事搞的,哎,麻烦了!”张清扬还真担心苏伟对自己有看法,不过又一想,苏伟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应该不会破坏兄弟情谊吧?
“还不怪你,我就知道,你的出现准没好事!”贺楚涵气急败坏地说。
“楚涵,我……我也没想到是他,要不然就不会出来了,我………”
“你……你……还在这愣着干什么,走吧,走吧,看见你就来气!”贺楚涵把张清扬也推出了门。
张清扬无奈地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心想现在的苏伟没准正在气头上,还是改天再去解释吧。
张清扬走后,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贺楚涵独自饮着酒,随后抱着酒瓶大哭。
……
第二天,张清扬出门上班,没想到在门口放着半块生日蛋糕,他含笑把蛋糕放进屋里,又瞧见有张字条。上面写着:
“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了,你放冰箱里吧,别坏了。”
张清扬心里默默念叨着,祝你生日快乐………
……
东北司的常务副司长,要管的事情很杂,要处理的工作也很多。但实际上算起来,也只是一项参谋的工作,比辽河市市委书记的权威差得太多。以张清扬在基层的工作量计算,手上的这点工作真算不上什么。同时,在这里也不像在辽河那样一言九鼎。东北司制定的计划,地方上能完成多少也是未知数。这就是为什么一些政策规的布都是以改委的名义,而不是单独的以东北司的名义。
张清扬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五路调研组回来的调查文件,按照之前定下的计划,现的问题不少,更有一些假大空的项目值得关注。他拿起汇报文件一一批示,偶尔沉思,随后在后面写上一句“转张森主任阅”。
张森必竟身兼东北司的司长一职,有些事情要转给他批阅。没多久,批示完了文件,张清扬却有些失神,感觉心思无法宁静,好像要出现什么大事似的。从调研组的汇报文件上,体现出了东北在老工业基地改革的过程当中暴露出的一些问题,比如说有些项目与当初的计划无法接轨,甚至有些项目还成了空头支票,当初国家财政支持的厂房成了空的。这其中隐藏了很多贪污受贿以及玩忽职守,其中的犯罪已经透露出来了。
更有一些巡视组的同志受到了地方上拉拢的暗示,那意思就怕他们捅出大事。反复想着文件上的事情,张清扬觉得不能等了,拿着文件来到办公室,交给办公室人员说:“这批文件要尽快转给张主任看,很急!”
“好的。”办事人员答应着。
虽然张清扬可以直接把文件交上去,但有些死规矩还是要守的。
难道非要自己动刀子吗?张清扬摇摇头,做在这个位置上,实在是不应该在打打杀杀了,但事情也要一点点解决啊!
就在心思烦乱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郝楠楠打来的。
“楠姐?”张清扬的问候含着疑问。
“清扬,有人来找辽河的茬了!”郝楠楠语气很急。
张清扬心中一颤,看来问题出现了,原来让自己不安的原因是辽河。
“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讲。”张清扬的心提了起来。
郝楠楠气愤道:“事情是这样的,国家旅游局突然派出一支巡示组到辽河,说是考察我们的旅游环境,跑过来指手画脚的,哪是考察,分明就是挑毛病来了。坐吃坐喝不说,还吆三喝四的!”
“你是说国家旅游局?”张清扬猜到问题出在哪了,看来刘志果然没有善罢甘休,只是他的这种作法太明显了。
“对,是国家旅游局!”
“他们现问题没有?”
郝楠楠迟疑道:“问题是有一些,一些小问题,但这些问题都是旅游城市中长期存在的,我们辽河相对而言是问题最轻的。”
张清扬笑道:“既然是有问题,那就一点点的改正嘛,我们的旅游局,旅游协会,不就是负责这些事的吗?你也不用操心,随他们挑。他们挑出来一个,我们就改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