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捡起了那只鸟,抬头就看到了来自于和尚的怒火。
他傻眼的看看牌匾,然后急匆匆的回来,抱起果果和小狗就走。
这是大相国寺啊!
天呐!我竟然在大相国寺的大门外打鸟……
……
夜市的锅贴摊子后面多了一条小狗。
果果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花花就在她脚边的小炭盆边上卧着。
汴梁城中多了几十个卖锅贴的小摊,但大家公认最好吃的还是州桥夜市的沈安这里。
沈安动作麻利的做着锅贴,果果在后面的小桌子上练字描红。
小贩们都出师了,沈安重新得了清静。
可对面多了两个巡检司的军士,沈安觉得生活又重新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左边的汤饼摊子今晚的生意不大好,小贩有些艳羡沈安的生意,就在边上嘀咕着,甚至好奇的去看了果果练字。
“啧啧!沈安,你竟然识字?而且还能教人,那你为何还在夜市摆摊?去弄个教书的活计也好啊!”
沈安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说话,小贩突然转了个话题,神秘的道:“今日辽国使者在朝中可是火了,听闻朝堂上鸦雀无声,那些大官把官家丢在那里,自己装傻子。”
这八卦让沈安有些措手不及,就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小贩得意的道:“朝中之事哪里瞒得过汴梁人。”
这特么国家大事也是能到处说的?
沈安很无语,等看到右前方出现了包拯之后,他就更无语了。
这老头是大晚上还不放心自己?
沈安没觉得自己的杀伤力有那么大,那么包拯必然是有事。
滚蛋吧!
他在心中默默念叨着。
“这字不错。”
包拯迈着官步走到了果果的身边,看到她笨拙的在描红,就点点头,然后夸赞了几句。却也知道不能乱当人师父的道理,没敢说哪里不好。
沈安没搭理他,花花却站了起来,冲着包拯在咆哮。
奶声奶气的小奶狗让包拯楞了一下,然后就笑了。
他走到了目光不善的沈安身边,说道:“有人说老夫是酷吏,可老夫并未私加刑罚于一人。”
沈安点点头,不愿和他争辩。
“你小小年纪心机颇深,而且从小你爹爹就亲手教导你,想来你的学识也非同一般,毕竟……沈卞有才,可却孤傲,而且对武人多有偏向……”
沈安的心中一震,终于知道了沈卞为何会人人喊打。
狄青去年才被逼死,沈卞这等同情武人的文官就是异类。
同情武人没错,可你不该明着来啊!
这下倒是坑了沈安兄妹一把。
可沈安既然接过了原身的身份,自然也就接过了这一切。
“狄武襄走了,若是西夏和辽人来攻,大宋谁上?”
包拯板着脸道:“大宋从不缺武人,不管是种家还是折家,你还小,万万不可走了邪路。”
沈安心中微冷,知道这个话题不可再说。
“来了!”
这时前方有人喊了一声。
包拯的面色一整,沈安这才注意他竟然是穿着官服来的。
这老头是想干嘛?
当左前方来了十余骑时,包拯走了出去,拦在了路中间。
老头面色肃然,喝道:“白日你等在朝堂上说要踏平御街,横扫开封府。老夫权知开封府包拯,今日老夫在此,你等可从老夫的身上踩踏过去。”
夜市灯火通明,沈安看的清清楚楚的。
“是辽人!”
有人尖叫了起来,然后夜市开始骚动。
这十余骑中大多戴了毡帽,可有几人没戴,头上只有太阳穴上面有一溜头,中间是光头,恍如地中海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