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昏头了吧?
而且辽人哪里会怕这个,真要是想南下的话,铁定会马上翻脸。
于是一群人就噤若寒蝉的等待着辽使翻脸。
耶律嗣臣正准备飙,可刘伸却摆摆手,然后森然道:“两国相交,可不能戏言,可是想好了吗?若是想好了,我们马上就走,大家回头用刀枪来说话!”
唐仁只觉得背心那里全是汗水,他极力压着恐惧,昂道:“当然想好了,贵国若是一意孤行,大宋的钱粮和刀枪,顷刻间就会送到西夏人的手中。大宋的钱财刀枪,加上西夏人的悍勇之士,贵国以为如何?”
刘伸的目光凌厉,唐仁却板起了脸,他觉得自己死定了,但是死之前不能丢人。
“收拾东西。”
刘伸下令道,随后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唐仁依旧在沉默着,他在计算着自己藏的私房钱有多少,自己被流放后够不够妻儿度日。
不知过了多久,刘伸冷哼一声,转身出去。
耶律嗣臣握紧双拳,想怒,可最后却是恨恨的跺脚,然后脚步匆忙的跟了出去。
一个大宋官员紧张的道:“他们要走了……”
啥?
唐仁几乎马上要瘫软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欣喜若狂的声音:“他们回房间了!”
众人出了房间,一见果真如此,顿时就不淡定的看向了唐仁。
“唐主事,您大才啊!”
一双双仰慕的目光在看着唐仁,可他的右手却紧紧的握住了那张纸条。
他机械的走出使馆,然后冷汗顷刻而下。
辽使安分了!
这个消息马上就传遍了那些重臣的耳中。
一群人惊诧莫名,心想辽人咋软蛋了呢?
稍后唐仁一路进宫。
“……用和西夏人结盟来威胁辽人,陛下,这是沈待诏出的主意,臣只是照着念罢了,不敢居功。”
赵祯心中震动,张口道:“让沈安重新……罢了,朕既然许了他歇息,只是……哎!”
大才啊!
可这样的大才咋就那么讲义气呢!
竟然为了一个宗室子就舍弃了近臣之位,不然……
赵祯郁郁不乐,可却不好反悔。
既然沈安不领功,唐仁就占了大便宜,当下赵祯就和颜悦色的夸赞了他几句,以后自然升官财不在话下。
唐仁出了宫就直接去了沈家。
到了沈家后,沈安正好在午休。
夏日炎炎,无所事事的沈安很是惬意。
他随手拿起边上的一壶冷茶喝了一口,然后安逸的不行。
见唐仁进来,沈安微微欠身,说道:“我这身体不适,有失远迎了……”
他的话被唐仁的鞠躬给打断了。
这不是一般的鞠躬,而是一躬到地的那种。
沈安愕然,唐仁抬头,一脸感激零涕的道:“今日若无沈待诏,我已死无葬身之地。从今日起,我唐仁这条命就是沈待诏的,但凡沈待诏有交代,风里雨里,哪怕刀枪在前,我唐仁若是缩了,天厌之!”
沈安有些懵逼,但面上却只是谦逊的道:“这是热昏头了?”
唐仁吸吸鼻子,竟然有些哽咽的意思。
“今日我和辽使对峙,已经被逼到了墙角里去,若非沈待诏的锦囊,今日危矣!”
啥?
沈安略一分析,就分析出了个大概,他云淡风轻的道:“些许小事罢了,不值一提。”
“沈待诏这般大才,竟然还这般的淡泊名利,羞煞我了。”
唐仁几乎要对沈安顶礼膜拜了,幸而沈安手快,否则今日怕是要多个弟子了。
只是他还有些疑惑,于是就问道:“敢问沈待诏,用和西夏人结盟来威胁辽人,为何能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