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契约的规定,各国商人可以分批拿货,可大家都担心货给人给抢光了,于是就纷纷派人归国筹措钱。
甚至有人去寻找在汴梁的商业伙伴拆借,然后就引爆了这个消息。
“两倍半?”
包拯哆嗦着说道:“二十五贯?”
来禀告的御史点头道:“是,二十五贯,每年六千余瓶。”
老包哆嗦着计算了一下,然后彻底懵了。
“这个……差不多十六万贯?”
“有澶渊之盟的岁币一半了?”
“海外的那些商人要了不少货?”
包拯哆嗦着叫人备马,然后一溜烟就进宫求见官家。
赵祯从未见过这样激动的包拯,哪怕当年揪着他喷口水时的包拯都没有这么失态。
“包卿这是……慢慢说,慢慢说……”
包拯的面色潮红,期期艾艾的模样吓到了赵祯,就赶紧叫人赐座。
包拯喝了一口热茶,说话才流利了起来。
“陛下,沈安的香露生意卖给了外藩人,多……”
赵祯以为包拯是担心沈安的生意被人觊觎,就笑道:“放心,只要他好生做事,我这里……”
包拯粗鲁的打断了他的话头,伸出一根手指头,老眼含泪的道:“官家,十六万贯啊!澶渊之盟才三十万,这里每年就有差不多十六万贯啊!”
赵祯的眼皮子跳动了一下,然后笑道:“包卿说什么十六万?”
他觉得老包是昏了。
大宋的商业是很厉害,可哪有一门小生意一年就能挣那么多的道理?
“香露,官家,就是那小小的香露生意,沈安一年能卖十六万贯……”
呃!
赵祯呆滞了。
陈忠珩也呆住了。
您这是忽悠人呢?
他觉得老包这是梦呓,甚至是年老痴呆。
赵祯清醒过来,就笑道:“扶着包卿回去,休假三日,让御医去看看。”
老包拯不错啊!是个好人,这是为朕干活累的,得休养。
赵祯这一刻又迸了仁慈之心,直至外面进来了张八年。
张八年永远都是冷漠的那张脸上,此刻却多了茫然。
“官家,沈安的香露生意,不算成本,一年能挣差不多十六万贯。”
他觉得这是个梦境,有些不大真实。
呯!
赵祯手中的茶杯跌落。
他喃喃的道:“这是……这是真的?”
那少年竟然把一个小生意做到了这等程度?
朕……朕……
陈忠珩哎哟一声清醒过来,抬眼看去,就看到赵祯一脸的纠结。
“竟然赚的有岁币的一半多!”
官家疯了,进了后宫之后就找来了香露,然后闻了闻,甚至还弄了点在身上。
“就是这股味。”
赵祯嗅嗅味道,不解的道:“为何能让人趋之若鹜呢?两倍半的价格都能接受,为何?”
若是他问沈安,沈安一定会说女人的钱最好挣。特别是有钱的女人,那简直就是个财神爷。君不见后世最贵的香水,比黄金还贵。随便喷一下都是钱,不,是黄金。
随后他又叫来了包拯单独议事,顿时引得一干不知情的宰辅们心中警惕。
这可是留身独对啊!
官家是要准备什么大动作?
包拯在宫中待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满头大汗的模样传出去后,宰辅们马上停住了手中的政事,开始审视自家最近可是犯错了。
老夫没错?
那就是家人!
宰辅们告假了。
都告假了!
赵祯一头雾水的许了假,等各位宰辅开始清理自家的刁奴和责打犯错的儿孙的消息传来时,他倒是明白了原因。
合着都以为朕召包拯议事是准备对某位宰辅动手啊!
他笑而不语,然后喟叹着。
而包拯回到自己的值房后,喃喃的道:“好险啊!”
官家动心了,就问了他,能否让沈安把方子交出来,然后官私合营,然后把生意做大,变成一个聚宝盆。
可生意一旦沾上了官方,那几乎就是腐败的温床,用不了几年就会被上下其手给废掉了。
他的回复让赵祯遗憾的断掉了这个想法。
“官家,那少年看似和气,可骨子里却最是刚硬的一个,若是提出来……臣怕他会撒手……”
……
“我要买地!”
南熏门外两里开外的一个小庄子里,沈安面对着主人家,很是轻松的问道:“多少价钱?”
这个庄子的主人是个老人,他的目光扫过沈安和他身后的折克行,然后狡黠的道:“贵人是要买多少亩?”
他看到了沈安的穿着虽然简单,但折克行却佩刀,显然是官人。
这里是天子脚下,谁敢欺压咱这个士绅,那咱就去告御状。
他觉得沈安能买五十亩,所以在琢磨着价钱。
“全部。”
老人心中大喜,就说道:“一百三十余亩水田,还有宅子……四……五百贯!”
他说完就有些忐忑,因为市价差不多是三贯一亩地,加上宅子最多值四百多贯……
这人不会砍价太狠吧?
“契约!”
沈安指指跟来的人,然后起身出去。
哥不差钱,这点小钱还谈个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
老人有些纳闷。
跟来的文书是王天德的人,擅长做契约,他笑道:“老丈,这是买下了,就五百贯。”
签完契约老人就叫家人赶紧收拾,还悄然说卖了五百贯,顿时一家欢喜,都说进城去过好日子。
那个棒槌啊!
这家子都在念叨着不还价的买家,却不知道买家现在头痛的是产能。
“我不差钱,只要材料和人!”
不差钱的沈安坐镇暗香,各色人等不断进出着。
“托奶和亵裤让男人做?”
沈安想一脚踹飞王天德,喝道:“你疯了?要脸不?”
王天德嘿嘿的笑道:“有钱……还要脸作甚?”
“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