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八年说道:“目前没有现密谍之事,大多是借种,少数是挣钱。”
沈安微微摇头,觉得有些遗憾。
倭人这个时候难道没有野心吗?
他想了想,才想起倭国下一次对华夏生出野心是在明朝时期,而且还是先攻打了朝鲜。
不过倭寇从元朝时就开始成为了大患,这事儿倒是要记着,寻机一巴掌拍死那些人。
赵祯显然极为不满意此事,就问道:“那些人呢?”
所谓的那些人,指的就是和倭人勾结的家伙。
张八年说道:“皇城司抓了几个,然后顺着找到了京城的几家青楼。审讯之后得了口供。那些倭女虽然不算貌美,可只要打着倭女的名头,那些人总会喜欢去光顾……”
大抵‘为国争光’这种莫名其妙的念头从古至今都有,只是那些人竟然连妆容古怪的倭女都能接受,让沈安不禁大感佩服。
赵祯心中不禁一松。他开始担心的是有权贵掺和了进来,到时候……
此刻他没有继承人,那些权贵的各种明争暗斗他大多都看在了眼中,只是漠然的看着,没兴趣管。
可他们若是敢用倭女来当密谍,赵祯是绝对不会容忍。
不管是谁,一旦被现这种行径,赵祯誓会让他后悔终生。
他微笑道:“做的好。此事的后续抓紧办,都处置了。”
张八年躬身告退。
赵祯随即说道:“那边的饭菜都有了,诸卿且去吧。”
宰辅们应了,赵祯缓缓起身,刚转身,突然一拍脑门,然后怒道:“朕怎么忘记了那事……”
他目光不善的盯着沈安,“让你一搅合,朕倒是忘却了那事。杨力死了,邙山军谁动的手?”
宰辅们也不禁捂额失笑,刚才他们也忘记了杨力的事。
一群君臣、一群老汉竟然被沈安这个少年给忽悠的忘记了此事,不禁老脸一红,然后都板着脸装样。
沈安要倒霉了。
邙山军此后会成为一个历史,而沈安也会灰头土脸。
包拯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心想老夫可是传授了一哭二闹的秘诀给沈安,保证能安然度过难关。
可他却忘记了,这个所谓的秘籍,实则就是包绶那个小屁孩的日常。
这样不舒服要嚎哭,那样得不到要嚎哭……
老包老年得子,所以难免娇惯了些,时日一长,就习惯性的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沈安没有半点慌乱,反而是很认真的问道:“敢问陛下,那红袖楼的背后是谁?”
这货竟然还敢问这个问题,刚才张八年不是说了吗,那红袖楼就是杨力的……
赵祯也有些恼怒,“你问这个作甚?”
这事证据确凿,他压根就不想再细究,免得引弹劾大战。
包拯必然是要被卷进来的,宗室里也会各自站队……
咦!
这会很热闹吧?
朕要不要看个热闹呢?
赵祯突然很想看看热闹,反正自己没儿子,看看那些宗室长者们为此大打出手也不错。
这是一个冷漠的皇帝。
但最终他还是想到了责任。
所以他放弃了这个打算。
不过邙山军必然要处置,凶手也得处置,否则此事会被御史们揪住不放。
“陛下,臣派人去查过,那杨力十年前还是个落魄的商人……突然就有了钱,然后开了红袖楼。”
剩下的话他无需再说,看看赵祯的那个脸色就知道了结果。
“张八年!”
张八年再次被追了回来。
“杨力……陛下,杨力家并无蹊跷,所以臣觉着……臣有罪。”
他把此事当做了普通的案子,没有去深挖杨力的背景。
邙山军去寻欢作乐,然后觉得倭女丑,于是闹腾……
打架,群殴,然后打死人……
这样的案子没啥好查的啊!
“你没去查?”
赵祯觉得这个长假让许多人都变成了懒骨头。
“去,你亲自去!”
这是敲打,也是下不为例的警告。
张八年告罪而去,沈安笃定的道:“陛下,那杨力同样不是汴梁人,据说他当年进汴梁时,就背着个小包袱……不过是一年的功夫,竟然就变成了巨富……臣这个财神可是自惭形秽啊!”
沈安被京城商人们奉为财神,可和那位相比,他的财速度还要差些意思。
宰辅们面色无光,都觉得此事……到底是谁失职?
而沈安竟然漂亮的把局势翻转过来,这个本事让人不禁要赞叹几句。
可皇帝的心情不好,大伙儿还是老实些吧。
皇城司震怒,中午消息就传了回来。
“陛下,杨力是寿州人,原先在寿州读书,只是却没什么成就,家也读穷了,后来就背着包袱来汴梁寻活路……”
张八年觉得自己疏忽了最大的问题,不禁冷汗直冒。
“臣的人严查了杨力这边,现他家中少了个下人。”
赵祯冷冷的道:“这还学会遮掩了?这不是高官就是权贵弄的产业,无耻!”
高官权贵去弄这个行当,那当真是如老鸨般的无耻。
“封了红袖楼,全数封了。”
沈安一顿忽悠,外加转移了话题,一下就把自己和邙山军摘出来了。
……
十五一过,年就算是过完了,大伙儿该工作的工作,该学习的学习,爵士祝大家一切顺遂,平平安安。